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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就晚了。
不過劉澤的擔心卻是多餘的,正是這黃河水暴漲,才使得押解盧植的一行禁軍被耽擱在了黃河北岸,等皇甫嵩到了京城的時候,盧植的檻車還沒有過黃河,這也就為百官營救盧植爭取了寶貴的時間,天時乎?天意乎?
如此過了十餘日,黃河水位稍降,劉澤不顧覆舟的危險強渡黃河,而後星夜兼程地趕往陳國。到了陳國才發現,皇甫嵩已經在陳縣大破圍城的黃巾軍,殺敵上萬,波才與彭脫落荒而走。這次皇甫沒給他們東山再起的機會,緊追不放,分兵追擊,在陽翟斬殺了波才,又在西華大敗殘餘的黃巾,活捉了彭脫,一月之內,豫州遂平。
劉澤一路追趕,終於在汝南郡和陳國交界處的西華城,見到了滿面春風的皇甫嵩。
皇甫嵩顯然還不知道盧植被撤職查辦回京問罪的事,興沖沖地對劉澤道:“潤德吶,盧公那邊的軍情如何?”
劉澤便將盧植被押解回京河北軍務由董卓代替的事一一告知,同時也將董卓為黃巾所敗自己半路救他的事也都說了。
聽得皇甫嵩只是皺眉,嘆道:“閹宦橫行,誤國誤民啊!董卓其人,貪婪成性,雖稱勇武,但卻謀略不足,朝庭竟委以河北都督之職,只怕河北黃巾難平矣。”
劉澤道:“卑職星夜兼程而來,但求皇甫將軍能施以援手,救盧公於牢獄之中。”
“潤德放心,子幹兄與我同朝為官,意氣相投,他有難我豈能坐視不理。今番豫州平定,朝庭已召我回京述職,我定當上疏陳情,請皇上赦免盧公之罪。”皇甫嵩點頭應允,就算劉澤不說,以皇甫嵩和盧植的關係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多謝皇甫將軍,以皇甫將軍的資望,朝庭必當重視之。”
皇甫嵩嘆口氣道:“此番上京,我當盡力而為,只是清流與濁流爭鬥已久,已勢同水火,今番十常侍得勢,只怕他們咬定盧公出戰不利,怠慢軍心,就算我與朝庭諸公力保,恐怕也難使盧公官復原職。”
劉澤心頭一沉,道:“那該如何是好?”
皇甫嵩沉吟道:“為將者,征伐無力,未建其功,縱然能保無罪,但恐朝庭也不會再付予兵權,除非能有一大戰功,方可堵住那些閹豎的嘴。”
劉澤心念一動,立即吩咐手下取過一個木匣來,道:“卻不知此物能不能為盧公免罪?”
皇甫嵩一臉疑惑,待劉澤開啟匣子,視之,卻是一顆人頭,微微驚異,詳看之,大驚道:“這顆人頭可是偽人公將軍張梁之頭?”
張角張寶張梁的畫像早就在全國各地的城門口招貼了,現在認不得他三個的還真找不出幾人來。漢代雖然沒有冷藏技術,但在人頭防腐儲存方面卻別有手段,割下頭顱後,將血水瀝乾,挖出腦漿後在顱內填以石灰,雖經數月儲存而不腐爛。關羽被孫權梟首後送到曹操處經月餘依然栩栩如生,面貌如常,甚至把曹操都嚇壞了,可見其人頭儲存技術之精諶了。
劉澤點點頭道:“正是張梁之頭。”
皇甫嵩驚道:“怪不得這月餘以來斥侯多方探報,始終未有張梁訊息,原來他早已死在潤德手中。不知潤德是如何殺得了張梁的。”
“上次在下前來長社之際,在高陽亭偶遇出外行獵的張梁,在下便深夜襲之,斬獲其首。”劉澤據實而言。
皇甫嵩撫髯大笑道:“合當張梁命中該絕,碰誰不好,居然撞到潤德的手中。潤德啊,朝庭張榜懸賞,這張梁的人頭可是值黃金萬兩還有封爵關內侯,這等富貴你真捨得拿出來救人?”
劉澤淡然一笑道:“莫說是這區區萬兩黃金和徒有虛名的關內侯,就算是傾盡家資,只要能救得出盧公,我自是在所不惜。”
皇甫嵩嘆道:“子幹有你這般弟子,雖死亦無憾。潤德放心,此番上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