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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澤暗忖,這劉虞倒有點古怪,難道有什麼話當眾講不得。劉澤含笑與眾官員一一見禮,而後隨劉虞到了後堂。
劉虞摒退左右,神色凝重地道:“為叔上報朝庭的奏章之中,將此次涿郡之戰的詳情如實報上,同時我也舉薦賢侄出任太守一職,只是皇上此番聖旨中對賢侄之功並未提及半分,幽州各級官員均有升賞,唯獨沒有賢侄。此事也讓為叔慚愧萬分,我準備上奏朝庭,辭容丘侯,另外再次為賢侄請功,倘若皇上不準,我這幽州刺史也一併辭了。”
劉虞在此事上略顯惶恐,生怕劉澤誤認為隱瞞實情,虛報戰功,將劉澤的功勞據為己有,不過劉澤知道劉虞乃忠厚長者,謙謙君子,斷不會做這些小人才做的事。
劉澤道:“叔父萬萬不可,朝庭自有朝庭的規矩,小侄乃一介白身,豈能一日便躍龍門?何況叔父得封列侯,乃實至名歸,若非叔父張榜納賢,小侄那有機會投身軍旅,若非叔父恩准,小侄又豈有機會破敵,為帥者,能審時度勢,運籌帷幄方為帥才,涿郡大捷,叔父乃第一功也,朝庭恩賞也是實至名歸。”
劉虞苦笑一聲,道:“賢侄如此說,真讓為叔汗顏不已。任勞任怨,淡泊名利,澤被蒼生,潤化萬物,你的名字取得甚好,人如其名,人如其名啊。”
劉澤淡然一笑道:“叔父過獎了,小侄尚在年青,來日方才,機會有的是,如此國難當頭,若一心只求個人功名,又豈是君子所為?”
“賢侄是不是與中常侍張讓有些過節?”劉虞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劉澤一怔,道:“叔父為何有此一問?”
劉虞面色有幾分凝重。“方才我私下問過朝庭特使,他雖不曾明言,但也隱晦地提到此事極可有可能與張讓有關,若非是他向皇上進讒言,皇上又豈能坐視賢侄之功。”
敢情還有這一出啊,劉澤倒是真沒想到張讓睚眥必報,在這裡等著自己,苦笑道:“幾年前做生意時與張讓有些糾葛,想不到這些中涓報復心挺強的,也難為了堂堂張讓,居然能記得我這個小小山野之人。”
劉虞嘆道:“閹宦濁流,素為清流所不齒,但十常侍權勢浩大,真要是他們有心為難,只怕賢侄仕途蒙塵。”
“小侄之願,天下無賊而已,百姓安居樂業,安享太平,至於求取一官半職,倒也無所謂。”
“賢侄舉孝廉之事,三公府倒是恩准了,也不必去京城考試。現在涿郡黃亂平定,新太守業已上任,為叔也準備返回薊縣治所,幽州兵曹從事一職尚在空缺,希望賢侄可以屈就。”
劉虞原先許給劉澤的是太守職位,但太守的任命出自朝庭,朝庭沒有恩准劉虞也無權任命,在他的任命許可權中,兵曹從事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官了,主管一州軍務(不領兵,領兵的是州校尉),略似與後代武裝部的功能。刺史只是個六百石的官(當然劉虞例外),刺史府屬官的薪俸自然不可能高過刺史薪俸,最高的刺史別駕為比六百石,其他從事治中等皆是三百石到四百石不等。
不過對於劉澤一介白身而言,直接擔任四百石的官職也算是驚世駭俗了,要知道從舉孝廉為郎官再熬到四百石的位置至少得七八年時間,甚至有人窮其一生不過做個縣尉縣丞,很難得到升遷。可劉虞心裡明白,劉澤此番的功勞就算把自己的位置給他也不過分,可是以他的權力也只能給他個兵曹從事的職位了。
隨著州刺史的權力增加,像兵曹從事這類的刺史屬官權力也變得大了起來,別說是品秩相當的縣長縣令,就算是郡守國相,也往往受制與刺史屬官。但劉澤那可是胸懷天下的,別說是幽州兵曹從事,就算是幽州刺史的位子,他現在都不屑一顧。幽州將來是公孫瓚的地盤,想要在這裡發展,無異與虎口奪食。更何況幽州乃極北苦寒之地,人口稀少物資匱乏,將來做爭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