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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莊子上趙肅睿才終於紮紮實實地睡下,一口氣睡到了第二天的天色大亮。
圖南早早就備下了綠豆甘草湯給他醒酒,捏著鼻子喝了一口,發現是甜滋滋的,趙肅睿才“咕嘟咕嘟”把一碗溫熱的湯水都喝了下去。
“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
他問圖南。
“姑娘喝多了酒,當然是被我們接回來的。”阿池搶著說,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外男抱下來這種事兒要是姑娘不記得了她也不願意再讓姑娘知道。
趙肅睿皺了下眉頭,他揉了揉腦門兒,到底只記得自己拎著沈三廢衣領子的樣子。
算了,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兒他也懶得去計較。
“阿池,咱們賬上現在有多少錢?”
“回姑娘,咱們原本有七百兩銀子,夏荷她們手裡的二百多兩細軟也被咱們收了上來,共計九百七十兩銀子,開銷花了一百四十三兩,到九月初剩七百二十七兩,九月初三、初七、上次韓夫人來的時候,姑娘三次給了我一共四百兩銀子做日常開銷,到如今又開銷了一百七十兩銀子,還剩九百五十七兩銀子。
“咱們從寧安伯府先得了兩千一百兩銀子,一百兩給了我做開銷,掛在了前賬上,一千兩給了培風去打器具,先是付了在京外的九家鐵匠鋪子共付了一百三十兩的定銀,到前日,一百二十柄精鋼好刀盡數得了,又付了二百三十兩,臨近村裡有個打鐵器的鐵匠能造出槍尖箭尖來,培風讓他打造了長槍,三百長槍,兩千箭矢,四十把弓,共計開銷二百兩,至於甲衣要更難得些,明甲都是官制,普通匠人不能做,培風尋到了兩位軍戶家會做棉甲的娘子來教,出了錢讓莊子上下里外的女子都學著做,到昨日得了五十件棉甲,一件棉甲用棉八斤,布七尺,加上工費,合計八錢銀子一件,兩位軍戶家的娘子得銀二十兩,棉甲一項合計開銷了六十兩銀子,共計已經花費了七百二十兩銀子,還剩二百八十兩。加上圖南那存在的一千兩,還剩一千二百八十兩。
“九月初六那次寧安伯府又送來了二十枚十兩金錠、三千兩的銀票、五十張金頁子和一對十五兩重的足金大簪子,合計約有五千五百五十兩銀子,姑娘給了培風一百兩銀子讓她打賞,圖南和培風帶去的人有四個受了傷,每人得了十兩撫卹,所有人又得了五兩銀子的賞錢和一頭羊,共計開銷了八十八兩銀子,還剩五千四百又十二兩銀子。
“上次壽成侯來打咱們莊子,後來送來了三千兩銀子的賠罪禮和一些暫時不能換錢的貢緞之物,有二十七人受傷,姑娘論功行賞開銷了七百兩二十兩銀子,剩下兩千二百八十兩。
“昨天姑娘出門一共開銷了二百四十三兩銀子。
“現在我和圖南兩邊共收著有九千六百八十六兩銀子。”
趙肅睿“嘖”了一聲,假裝自己沒聽見阿池報出他昨天花銷時候那格外沉重的語氣,擺擺手,他說:“我想在燕京城裡置辦一處宅子,越大越好,你們估量著能花多少錢?”
還在為昨天二百三十兩銀子心疼的阿池傻了。
燕京城城南一處尋常民宅便宜的也不過三四十兩銀子就能買下,她家姑娘又怎麼會屈就那種地方?可要是往貴了找……燕京城到底是勳貴雲集之地,她們就算買得起,也未必“住得起”。
“姑娘,您是打算回燕京?可您到底和謝家還沒了斷乾淨,咱們貿貿然拿出來錢來在燕京城買了房子,萬一走漏了訊息,奴婢只怕謝家又來生了是非。”
“我是怕是非的人麼?”在燕京城逛了一圈兒,趙肅睿玩心大熾,恨不能生出爪子來直接把這個困著他的小莊子給刨塌了。
說到底這個莊子困的人是沈三廢,和他趙肅睿有什麼關係?
語氣有些不耐煩,趙肅睿披頭散髮抱腿坐在床上,又想起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