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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沈氏給逼死了。
平時倒罷了,給沈氏報一個急病去世,再花些錢財遮掩些。可今時不同往日,伯爺被關在牢中不準探望,府上還常有些錦衣衛和東廠之人往來,據管事說府外也有人專門盯著伯府的門戶。這般情勢下無事都戰戰兢兢生怕被人尋出事端,倘若沈氏真的死在了府外……秋風一起,孫氏打了個冷戰,腳下的步子也急促起來。
其餘的麻煩且不論,樂清公主雖然從來只管賞玩金石不問俗事,也是她們謝家如今萬萬得罪不起的。
走在前面的夫人步履匆匆,跟在後面的丫鬟們幾乎是一路小跑,瞥一眼靜立在池子裡的殘荷,她們越發信了府裡有邪祟
寧安伯府的花廳裡,樂清公主府長史文孝準慢條斯理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謝世子,公主為新得的金石拓本茶飯不思,聽聞沈娘子於此道上學識淵博才特意派了本官再三相請,您昨日說她得了風寒,公主怕貴府煩亂,今日特意命本官和葉女官帶著女醫同來,您卻又說她無需診治,那下官是不是可以立時帶著沈娘子回公主府了?”
寧安伯世子謝麟安今年三十有二,他剛二十出頭的時候他的父親謝文源就被剝去實職,等他入仕的時候只有個七品虛銜,至今十多年了,他也不過是羽林左衛的指揮僉事,看著是一個四品官,可如今的羽林衛不過負責協理禁中、護衛燕京,各種指揮使、指揮同知、指揮僉事早就成了安置閒散勳貴皇親的所在。
這麼說吧,謝麟安的頂頭上司正是太后的親弟弟,數年間,謝麟安只見過他七次,有五次是在招香閣裡。
仕途如此不通達,一面是因為寧安伯府聖眷不再聲威日減,一面……謝麟安覺得是因為自己的親爹謝文源。
謝文源今年四十九,孫子孫女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卻做著自己還能一展宏圖的大夢,家中的錢財、關係全都用在了他自己身上。他謝麟安好歹以後有爵位傍身,二弟謝鳳安今年已經二十有六了連個官身都沒有,年年南下說是在書院攻讀,去時半車書香,回來三車紅袖,他爹也不管管。
他爹入獄之前還想搭上馮家,讓他二弟娶了馮家表妹,他知道此事就忍不住笑了,他爹賣來賣去,這是要把兒子都賣了給自己換前程,也不想想他二弟那個貪花好色的性子也就沈氏那種人才能忍下,換了馮家表妹看他左一個右一個地帶回家,不出兩年結親就得成結仇。
心裡罵完了親爹損完了親弟,謝麟安笑得十分謙卑:
“文長史稍安勿躁,我已經派人往後宅去問了,實不相瞞,我也是昨日才知道我那弟媳病了,昨天夜裡就派了人去探望,下人回報我那弟媳是過於勞累才致體力不支。也是我疏忽,這些日子家父被陛下申飭,我二弟又遊學在外,家中事務繁多,二房的一應事務全在我弟媳身上,我早該讓賤內對她多有照看才是。”
文孝準只在臉上有些許淡笑。
謝麟安有些心虛,只盼著管事能早些將沈氏給接回來。
後堂的小廳裡,寧安伯夫人孫氏也見到了公主府的身邊的女官和醫女,也少不得是一番拖延搪塞。
待幾人走後,謝麟安連忙吩咐人騎馬去城外莊子上看看催催:
“二少夫人的衣服細軟之類可以慢慢往回搬,務必要先把人帶回來。多帶些人。”
管事的自以為聽懂了,連忙說:“世子爺放心,小人一定把二少夫人接回來。”
“我讓你帶人去不是讓你把我弟媳給強帶回來的!”謝麟安氣笑了,“我聽說之前我母親派了些下賤婆子到莊子上,恐怕這些日子沒少給了我弟媳委屈,讓你多帶人去是給我弟媳出氣的!那些婆子、莊子裡的管事丫鬟,誰對我弟媳有所怠慢,是打是殺全憑她高興,你只管讓她高高興興回來伯府。懂了嗎!”
孫氏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