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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報。
他是允了的,並且下令萬全都司章詠半月內剿匪,兵部尚書楊齋還保薦了即將離京往江西一帶決斷刑獄的刑部主事明若水協辦此事。
“然後他們就會知道兵部允許萬全都司調兵剿匪。”
阿池不懂了。
圖南依舊靜靜地看著自家姑娘。
趙肅睿伸展了下筋骨,轉身往書房裡走:“那就再讓他寫一封信,就說萬全都司章詠帶兵剿匪正巧救出了他,因見他一表人才,甚為賞識,有意留他做一幕僚。”
走到廊下,他轉頭看了看還懵著的阿池:“有了這一封信,寧安伯府自然要往宣府送錢送東西。東西和人都不會多,錢卻不會少,且多半是銀票,圖南你帶人盯緊了,在燕京往宣府去的路上將這些東西統統拿下。”
阿池恍然大悟。
她家姑娘是在放線釣魚!
“圖南拿到東西之後,立即安排人往寧安伯府再送第三封信,信上寫他與章詠結交之後得知章詠與刑部侍郎卓生泉將要結作姻親,他想要請章詠幫忙讓寧安伯府與卓侍郎搭上線,如此一來就能早日救回他爹,章詠已經意動。”
見小丫鬟們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趙肅睿頗為自得,又把自己定下此計的細微之處也說了出來:
“章詠此人惜兵愛財,胃口不小,寧安伯府四下打聽自然能得此訊息,知道章詠意動,自然會竭盡所能。可此時的寧安伯府搖搖欲墜,他們想要往宣府送禮定然不敢大張旗鼓,想來會是隻讓幾個人押送幾車東西,說不定裡面還有個謝家的爺們兒壓陣。”
他搓了搓手指頭:“到時候,圖南你多帶幾個精銳,連人帶車,都給我帶回來。”
“是!”
趙肅睿說得盡興,連月事帶來的煩悶都散去了,他在屋裡站定,不去理會帶著人把謝家一干人等都拖下去的圖南,而是看向臉上帶笑的阿池。
“你方才說有好玩兒的,可有我這計策好玩?”
“那自然沒有。”阿池將手裡的大氅掛好,“只是從前姑娘總是做來解悶的。”
趙肅睿難得有了興致,片刻後,他看著阿池小心翼翼地開啟一個紙包,裡面是一些深青色的粉末。
“姑娘之前沒受傷的時候就說過應該重新制一些花青來用了,這些是青黛*,姑娘,咱們來制色吧?”
這有什麼好玩兒的?
趙肅睿的興致沒了。
他抿著嘴不肯動,看著阿池又起了一個小泥爐,泥爐上擺了個裝著黃水兒的白瓷小碗。
“這是我白日泡發的骨膠。”知道自家姑娘不記得了,阿池一邊做一邊教,“只要把煮好的骨膠和青黛泥在一起,小心研磨,等色都融進水裡再一遍一遍地沉淨飛水,最後取色水煮去浮膠,再熬煮、烘烤,最後就能製出花青色的錠子了。姑娘您不必動手,只管看著奴婢做。”
左手斂著右手的袖子,阿池取了一根小木棍攪拌了一下白瓷碗裡的骨膠,笑著說:“姑娘從前總是嫌棄外面畫材鋪做的色不夠精細,著色輕浮,也確實沒有人比姑娘更精細了。”
趙肅睿的目光從阿池的臉上掠過,看向了那個白瓷小碗。
膠熬好了,阿池戴上了一副早就被各種色染到斑駁的手套。
書房一角的邊桌上一直有一塊內裡略凹陷的石板,趙肅睿本來以為那是用來放花瓶的,還嫌棄它樸拙難看,沒想到阿池竟然搬起它放在了案上用來當研磨色料的器具。
白色的瓷杵碾壓著青黛和骨膠,把它們和成了泥。
阿池低著頭靜靜地做,屋裡越發安靜了下來。
趙肅睿坐在了文椅上,手指不耐煩地在桌上敲了敲,桌邊擺著一碟被剝出來的石榴籽,他抓了一把直接填進了嘴裡。
青黛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