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坐下慢慢欣賞,可腿根處實在疼得他不想動,便只是站著。
過了半刻,地上那被打到人畜不分的“東西”終於轉醒,趙肅睿雖然讓圖南去鞭笞那些行兇者,對此人卻也並無半分同情之心,只問:
“你是行竊還是強搶?不然怎會被人圍毆?”
行竊是杖八十起,強盜則是杖一百起,只看這人已經傷重至此,在趙肅睿的眼裡已經差不多是個死人了。
“咳……”癱在地上的人試圖站起來,可揪了一把旁邊的枯草使了半天力氣,也未曾讓自己的身子挪動分毫。
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看向那個站在一旁的女子,這人突然睜大了眼睛,張了張嘴:“二少、少夫人。”
聽聲音這個被圍毆的人是個女子,還是個認識沈時晴的女子?
趙肅睿皺了下眉頭:“你認識我?”
“奴、奴婢是……是從前伯夫人院裡伺候的青鶯啊。”
趙肅睿眯了下眼睛,寧安伯府雖然是個落魄門第,曾經在伯夫人面前伺候的丫鬟也大多配了小廝管事,又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境地?多半是犯了大錯,才會被人發賣,又或者胡亂配了人。
一個背主的奴婢而已。
直起身,他隨意說道:
“圖南,此人說她從前是寧安伯府的丫鬟,你看看可認識?”
——
阿池說到做到,用過早飯,她家姑娘帶著圖南去騎馬,她就讓幾個丫鬟提著棉花抱著棉布進了最後一進院子,要謝鳳安的四個小妾帶著她們的丫鬟一起做冬衣。
棉花是莊子上自己收的,只是用軋車軋過成了皮棉,莊子上沒有彈棉花的弓子,想要它們變成被子裡的棉絮還得用手撕開,柳甜杏有些貪玩,覺得這個活兒比低頭動針線有趣多了,就帶著兩個小丫鬟一起做了起來。
安年年負責裁布,夏荷和崔錦娘帶著手巧的丫鬟負責縫製,另有幾個小丫鬟將棉絮勻鋪在裁好的布料上。
阿池將各人的活計分配清楚,自己也拿起幾根布條開始做起了衣服上的盤扣。
一群女人各有各的活兒要做,一時沒人說話,過了一個時辰,天上有了些陰雲,阿池總忍不住抬頭去看。
姑娘出去騎馬已經走了半個上午,也不知道去的地方遠不遠,能不能趕在下雨前回來。
趁著她走神的時候,崔錦娘對自己的丫鬟使了個顏色。
那丫鬟看了坐在另一張桌子前的夏荷一眼,自顧自地站起來,進了屋裡端著炭盆走了出來。
炭盆是昨晚燒剩下的,還有些零星餘火,潑在夏荷裙子上的時候把那件湖州青綢做的長襖上硬生生燙出了幾個洞。
這些小妾們來得匆忙,一應用度都是阿池安排的,她自然不會為她們找來什麼銅盆取暖,只是找人燒了幾個泥盆子,燒得也不是什麼紅羅炭而是尋常的木炭配著豆杆鋸末之類,泥盆砸在地上,碎屑炭灰飛了一地,不說離得最近的夏荷,連稍遠一些的安年年、崔錦娘都被波及。
以夏荷掐尖要強的潑辣性子,有人在眾人面前毀了她衣裳她肯定是要鬧起來的。
崔錦娘設計這一出也就是為了讓她鬧起來,好讓自己的丫鬟趁機出了院子。
這幾個小妾之間你爭我奪了這麼多年,彼此也都知道是什麼性情,柳甜杏一下子就躥到了安年年的身後躲了起來,安年年也把靠近夏荷的兩個丫鬟往後拉了拉,免得她們受了波及。
在眾人的“期盼”中,夏荷卻只是撣去了身上的灰,看了看衣角上的幾個小洞,就坐了回去。
這卻比她暴怒起來更嚇人了。
柳甜杏小雞啄食似的探頭走過來,大著膽子摸了摸夏荷的額頭。
“也沒病呀。”
說完,她又奪路逃回了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