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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冬。
趙青衣跟隨江一柳他們回到了位於城外牛背山的觀瀾別莊,這裡是六君子的落腳地,隱在山腳,莊外是一大片茂盛的竹林,照著五行八卦的方位栽種,外人很難發現。進了別莊,越往裡越開闊,花園的盡頭甚至有一簾瀑布自山頂逐級而下,遠遠望去,彷彿銀河倒掛一般進到莊子裡匯流成溪。
江一柳分別給他和高久安安排了廂房,“這裡不比他處,沒有家丁丫鬟,凡事都得自己動手,莊子後頭幾個菜園子是老六在照看、那些家禽是老四在養、日常的採買是我和老二輪流去城裡、老三、老五負責莊裡各物事的修修補補,至於一日三餐這些日常雜務都是輪流幹,總之,莊裡不養閒人。”
“江大哥放心,我們不會吃白食。”高久安抱拳回道。
“既如此,晚飯就由你們來準備,我且瞧瞧你倆的手藝如何,跟我去廚房吧。”說罷,江一柳轉身往廚房的方向去,一邊走,一邊繼續道:“如今八個人吃飯要六菜一湯,三葷三素,缺什
麼蔬菜去後院摘,雞鴨鵝魚去後院抓。”
趙青衣和高久安對視一眼,皆面帶苦色,做飯這個精細活兒,他倆都不擅長,可再不擅長也得硬著頭皮上,人家已經發話了,他們總要證明自己不是閒人。
圍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本以為會被六君子各種挖苦、各種譏笑,不想六人有說有笑,侃侃而談,彷彿擺在他們面前的是美味佳餚。趙青衣和高久安各夾了一種菜嚐了嚐,差點吐掉,那味道就像撒進去半罐子鹽。這幾個人,真是好涵養啊。
“我們過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每一頓晚飯都有可能是最後一頓,有飯吃、有覺睡便當珍惜,你們無需大驚小怪。”高長治看了他們一眼,淡淡說道。
氣氛莫名的有些凝重起來,青衣埋頭吃飯,唯恐牽扯出更為沉重的話題。
晚飯後,青衣去找高久安,想求他幫忙為上官良勳爻一卦,快一個月了,總要知道他是否安好。在他廂房外停下了腳步,屋裡傳出刻意壓低的爭吵,是高長治。
“是不是你告的密?”
“無聊。”這是高久安的聲音,嗓音是特有的嘶啞尖利。
“如若不然,公孫互怎會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連南晉派去的人都吃了暗虧。”
“沒事請回,我要休息了。”
……
……
長時間的沉默,青衣以為他們的對話結束了,走了幾步正打算敲門,卻聽高長治冷冷道:“這是最後一次,下次我絕不姑息。”
“哼,說的好像你有多厲害似的,這次就不必姑息,動手吧。”
“高……久……安!”咬牙切齒地低吼,高長治是真怒了,“你幫著公孫互那老狐狸對付我們,趙青衣還是你的師弟,上次在濟末,陰差陽錯差點就毒死了他。”
“有裴家的現任家主在,他怎麼可能有事?不打架就請回,老子累了。”
青衣趕緊躲到另一邊的暗處,腦子裡“嗡嗡”直響,怎麼會這樣?師兄他……是公孫互的人?濟末那次偷襲,也是公孫互派去的?!這麼說來,他們在業城的時候,他也一直和公孫互暗通訊息。難怪他們剛到朝陽,公孫互就知道了……心裡突然一顫,不好!看高長治尚未出來,迅速從另一邊跑著離開,繞回自己房裡。星盒,該不會已經被他……獻給公孫互了吧?!
他從包袱裡翻出一把湘妃竹摺扇,其中一側的大扇骨是空心的,裡頭正藏著星盒裡的那張寶圖。青衣仔細開啟扇骨,寶圖還在。也不知該慶幸還是焦慮,寶圖此刻雖在,卻無法保證它一直都在,高師兄既是公孫互的人,取走摺扇猶如探囊取物。青衣將寶圖收進袖筒,復將摺扇收好放了回去。怎麼辦?他把寶圖藏到哪裡好呢?煩躁的在屋裡踱著步,不停地來來回回。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