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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翎的帷帳,而那帷帳擋住的,正是那一道玄鐵打造的牆壁。茜茜就被落月殤安置在那牆壁的後面,代價是,被點了全身的穴道,只能坐著聽他們的談話。
這是茜茜第一次,如此沒有尊嚴的被人要挾。
她坐在那裡,如同一尊雕塑,卻沒有人知道,她的心,在怎樣的跳動著。她已經沒有辦法計算,她都多久沒有見到他了。過去的千年歲月,都不及此長久。
原來,這就是思念一個人的感覺。
可是,隔著一道牆,她聽得到,卻觸不到。
當他開口的那一剎那,只是那一句客套的問候,就讓她幾乎把持不住。十年來,她的臉上,第一次出現除了冷漠以外的表情。那是沒有辦法去形容的顫抖,她的眼睛裡,是從未有過的痴迷。
彷彿要將那神仙也難破開的鐵牆,看穿一般。
“不知冥王此次怎麼有空來找孤呢?”七夜燼坐下後,落月殤將手中的棋子放到棋盤上,看向七夜燼。
“在下已經不是七夜的冥王了。”七夜燼輕笑:“此次冒昧打擾皇上,是有一事,想要向皇上打聽一下。”
“你與孤也算舊識,孤就冒昧的叫你一聲賢弟了。”落月殤好奇的捏起一顆棋子:“不知賢弟有何事要向孤打聽呢?”
“皇上抬舉了。”七夜燼看向落月殤:“不知皇上可否還記得在下的妻子?”
“哦?不知賢弟說的是……”落月殤似乎有些迷茫。
牆後面的茜茜,只覺得身體猛的一僵,連呼吸都頓住了,“妻子”二個字壓在她的心上,讓她有些期盼,有些害怕,他還會記得她嗎?
“十年前坐在我身邊的那個孩子,冷茜兒。”七夜燼優雅的笑著,彷彿絲毫不介意落月殤故意的迷茫。
冷茜兒。
一串血色的淚順著眼角毫無徵兆的落下來,掛在茜茜的臉上,晶瑩得奪目。
只那一個名字,她已經抑制不住,才發現,真的已經愛他那麼深了。多少個日日夜夜的等待,多少華麗的夢,都抵不過,那一句帶著溫度的,冷茜兒。
她是他的妻,他,從未忘了她,從未。
“自然記得。”落月殤眉心微鎖:“只是孤聽說,十年前她因血祭而不幸身亡。孤曾經相當的敬佩她的能力,為此,還為她的逝去傷感了好久。”
“多謝皇上掛念了,只是,”七夜燼頓了一下:“茜兒她並沒有死。”
“哦?那賢弟……”落月殤滿是疑惑的看著七夜燼。
“皇上……難道真的不知道茜兒的下落?”七夜燼把玩著捏在手中的一枚棋子。
“賢弟這是何意?難不成,以為是孤將你的妻子藏起來了不成?”落月殤似乎有些動怒的看向七夜燼。
“皇上不必激動,在下並沒有說是皇上將茜兒藏了起來。”七夜燼笑笑:“在下剛已經說了,是要向皇上打聽一下茜兒的下落,僅此而已。相信皇上這些年的明察暗訪,也該有些收穫吧!”
落月殤嘴角勾起,果然不愧是七夜燼,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想盡了辦法來誤導他的方向,卻還是被他發現了他這裡的問題。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七夜燼的屬下恐怕早就將他這個皇宮有幾個老鼠洞都查探過了。只是,他就是再精明,也不可能想到,他會把她放在寢宮之內,用玄鐵打造了這麼一座殿中殿。任他的勢力再大,也休想在這裡查出些什麼。
“哈哈哈!”落月殤突然大笑道:“果真是瞞不過賢弟啊。唉,孤當年對弟妹甚是欣賞,因此在傳來她已經亡故的訊息時覺得不可思議,就派了手下到處打探,看這訊息是否屬實。”
“只是……”落月殤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向七夜燼:“孤整整打探了十年,也未能找到弟妹,不過,最近倒是得到了一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