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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啊,怎麼不能,又沒什麼大事。」校醫揮揮手,滿不在意地說道,「哦,有大事,你這髮型現在挺別致,估計有不少人得稀罕看。」
校醫跟體育老師是朋友,兩人性格相似,都挺跳脫的。
「……」許鶴棲又想將劉飛拉出來一頓暴揍。
本來他只用剃掉傷口處那一點頭髮的,可他看著鏡子裡禿了一塊兒的髮型,實在有點太醜了,就讓校醫全剃了,成了個小光頭。
「好看的,你頭型長得好,剃了也好看。」周鐸瞪校醫一眼,怕許鶴棲不高興連忙誇道。
本來還說著去醫院的事情呢,這一打岔變成了討論髮型。
不過他也沒說錯,光頭才是檢驗帥哥的標準,許鶴棲頭髮一剃,還有種漂亮禁慾小聖僧的意思在裡頭。
校醫嘿嘿一笑,嘴裡胡亂哼道:「小帥哥年方十八,正青春被校醫削去了頭髮……」
周鐸:「……」
許鶴棲:「……」
兩人一齊無語,什麼人呢這是!
「走吧,咱們回教室上課吧。」許鶴棲扯著周鐸想離開。
「可是……真的不要去醫院嗎?」
「不用去,我真的沒事。」
並排著往教室走去,半道上許鶴棲忽然聞到了一股奶油香,隱隱約約地,他四下看去,就看到了周鐸腳上糊著的奶油。
「你腳上粘東西了。」
周鐸低頭,「壞了,給你買的甜點給打翻了。」
奶油糊在鞋上沾了泥,顯得鞋子髒兮兮的,難看又噁心,許鶴棲卻心念一動,得以窺見周鐸跑來時著急的心情。
他眸光有些閃爍,本來被劉飛偷襲的糟糕心情,突然好了幾分,從兜裡掏出紙巾蹲下,想要替對方擦乾淨。
周鐸嚇得單膝跪地,立馬捉住了他的手。
「我……我自己來就好!」他想捧上天的人,怎麼能彎腰給他擦鞋。
許鶴棲手腕轉動一下,掙扎開,繼續給他擦了起來,「沒事,是為了來看我跑急了吧。」
周鐸心跳快得要承受不住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注意打翻了,本……本來是買來給你吃的,你中午只吃了一點飯。」
許鶴棲心裡暗想:並沒有隻吃一點,那是正常飯量,只是最近搭著你一起,總是吃得很多。
「好了,走吧!」鞋子擦乾淨了,許鶴棲起身。
周鐸都不知道要邁哪個腳了。
「怎麼了?」見他沒走,許鶴棲回頭。
「沒……沒事。」
他決定了,回去就把這雙鞋給裱起來!
第十七章 他疼,所以我疼
許鶴棲跟周鐸回教室以後,新造型震驚全班。
他實在有點狼狽,衣領的血汙已經乾涸成了褐色,頭上不僅裹著紗布,頭髮也都全剃了。
眾人紛紛上前關心,許鶴棲只說不小心被掉下的花盆砸了,其餘的一概不說。
周鐸怕他疼得沒有精神,又不好趕周圍的同學,於是臭著臉說道:「好了好了,他頭還疼呢,你們別圍著一直問了。」
自己卻再三地囑咐對方,要是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跟他說,他帶他去醫院。
「我真沒事,鐸哥你放心吧,快上課了,你也先回座位吧。」許鶴棲無奈地說道。
繼續上課,周鐸坐在後排心緒卻沒辦法平復,許鶴棲衣領上乾涸的血跡和腦袋上的白紗刺得他眼睛疼。
明知這只是一個意外,是小機率事件,但他忽然開始擔心起來。
這世界上危險太多,要怎麼才能讓他的小仙鶴不受傷害。
他無意於做任何有損許鶴棲的事情,心裡潛伏的陰暗卻在悄悄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