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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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沉雅走近前廳,果見得舒家小棠蹲在廳裡逗弄兩隻小獒犬。她還穿著今晨一身粗布衣,衣襬有纏鬥時染上的泥漿。
尾巴狼看著她,不由笑了笑,抬手打個手勢摒退了下人,便撩了衣襬,單膝跪在她身旁淡淡地道:“這兩隻獒犬身價不菲,性子也養得孤傲,不知為何卻能與你一見如故。”
舒棠曉得雲沉雅回來了。聽了這話,她嘴角也不由浮起一個暖意融融的笑:“我覺摸著是因我身上有狗味。”
“啊?”雲沉雅不解。
舒棠抬起頭,訕訕地將他望著,須臾才道:“雲官人,我與你說件事兒,你別怨我。”
雲沉雅點了點頭。
舒棠復又埋下臉,默默地揉了揉小獒犬的腦袋瓜,這才道:“我從前家裡也養了兩隻小土狗,前兩年才去世。一隻喚萵筍,一隻喚白菜。我曉得雲官人是風雅人,不喜歡這種土名字,不過我爹與我說,名字取俗氣些,便好養大。我那日來這兒,瞧著這兩隻狗,不知怎地想起從前家裡的萵筍白菜,就把這名兒給它倆用上了。”
舒棠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過了會兒再言,聲音變開始有些發乾:“那兩隻小土狗長得不好看,可我從七歲便開始養了。它們跟我了八年,後來老得牙都掉光了,走路都晃悠,還是日日陪著我。”
土狗的萵筍白菜去世時,是一個大夏天,沒什麼預兆,就在明晃晃地後院裡合了眼。一隻先合了,過了會兒另一隻伏在前隻身旁,也將眼閉上了。舒棠以為它們倆就打個盹,再去喚它們,卻沒能喚醒。
舒棠說:“不過我爹當時讓我看開些,說生離死別是常有的事兒。我起先以為自己看不開,日日發呆,後來日子久了,竟真想開了。”
舒棠說這些話時,一直埋著頭。其實這故事對於雲沉雅而言,並不算感人。他從小見慣的生離死別之事,又何止於人畜之間。
可不知為何,聽得舒棠如斯說,他涼薄的心性裡竟生出一絲動容。
舒棠眼角的淚痣熒熒閃閃,廳外夏暉茫茫如雪。雲沉雅沉默了一陣,才道:“沒什麼,凡事都有個命數。能相伴一時,便是緣分,能相伴八年餘,更是難得的緣分。”
雲沉雅見她仍是悵然,便將話頭轉了,問:“你來尋我,是為了瞧萵筍白菜?”
舒棠聽得這話才憶正事,抬手拍了一把腦門子,忙起身往腰間一陣尋摸。
雲沉雅也隨她起身,見她蹲久了腳步不穩,便忍不住將她扶了扶。
舒棠摸出一個平安符遞給尾巴狼,說:“上前天雲官人讓我去求平安符,我特特翻了黃曆。黃曆上說昨日才是開光的吉日,我便昨日去了。”
雲沉雅瞧著那平安符,卻一時未能反應過來。
舒棠見他沒接,又特地從袖囊裡掏出一個小荷包,將平安符往裡裝了,又往前遞去。雲沉雅這才訥訥地接過,將那荷包翻了翻,見做工十分粗糙,便笑問:“你做得?”
舒棠撓撓頭,笑得有點赧然。
雲沉雅沉默地將荷包收了,復又問:“今日怎會留在客棧?”
舒棠道:“我爹爹從前做算命先生時,因仇家多,時不時也要易容。我這些日子也瞅著湯歸那張麵皮不大對勁。而且雲官人每回來,都要問問他的事。上前天雲官人一副有心事的模樣,我估摸著就是因為他,後來你又特特讓我去求福將我支開,我便曉得大抵是因湯歸今日有點兒變動。家裡只我一人會武功,我便尋了個法子讓爹爹他們離開,自個兒留家裡了。”
雲尾巴狼聽得這話,不禁有些發愣。過了會兒,他半是調笑半是無所謂地問:“這麼相信我?”
“嗯,我打頭一回在大街上遇著雲官人,便不由地很相信你。”說了這話,她又埋下頭,有些許氣憤:“我誠沒想到那湯歸竟然是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