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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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聽了這話,反觀棋盤上擺出的局勢,頃刻明白過來。
“南九州連成一線,這不難。只是江南以北,袁安一派的勢力又當如何?”
“芸河往上,江南以北,由我來處理。”雲沉雅道,“我在南俊,至多留到今年冬天。見完冒涼國的宇文朔之後,便去?州錦州。”頓了頓,又笑說:“不過這樣一來,你我只能在後年才能返回永京。我還說等你回了宮,請父皇給你討個皇妃,如此看來,這事兒得拖一拖了。”
景楓眸色一深,落棋東南,吃掉雲沉雅七個子兒。
“我不會再娶別的姑娘。”
雲尾巴狼挑眉:“只要柳遇一個?”
景楓不言。
尾巴狼興味盎然地笑了:“這個好說。沈眉有個孿生哥哥,喚作沈可,如今在朝任禮部侍郎,模樣與小眉兒一般無二,更絕的是,他居然是個斷袖。年輕一輩的朝官,都不知道國師便是二皇子。你回了宮,不想娶姑娘也罷,若是瞧上了那個白臉皮的沈可,把他收了也是一樁妙事。”
景楓的臉色陰沉下來,凝神於棋局,落子越發凌厲。
很快,棋盤上戰局紛亂,血濺沙場。
雲沉雅從容應對,絕地反擊。
一局終,和。
這幾日,宮裡的人來了舒家客棧好幾回,以皇上的名義請舒三易父女於八月二十七這天入宮。
奇怪的是,這些人雖是代南俊王而來,態度卻甚為可親。舒三易拒絕之後,他們也未作強求。
自舒家小棠曉得了自己的身份,對於這等事本已見怪不怪。然而前一天,舒三易忽然對舒棠說,要帶她離開南俊京華,去別的南國之地過日子。
舒棠聽了這個,沒答應,也沒反駁,但心裡頭一直惴惴。
每月二十七,是給棠酒軒送酒的日子。舒棠因寢食難安,決定提前一日將酒送去,順道讓雲沉雅為自己拿個主意。
上午的棋局,以和局為終。
如今的景楓歷經北荒之戰,柳遇之“死”以後,性情比之往昔,算是沉斂了不少。只是從他今日的態度,可以看出,他的髮妻柳遇,仍舊是他的一個心結。
雲尾巴狼用過午膳,一邊在院兒裡溜達著消食,一邊在心裡頭暗自琢磨:前陣子,自己本和景楓約定,若然他去瞧了唐玉三人,自己便告訴他一樁關於柳遇的事兒。誰知現如今,唐玉三人都已走了,可景楓卻似乎忘了這件事,絲毫不向他討柳遇的訊息。
這也難怪雲沉雅想不明白。
尾巴狼聰明一世,卻在情之一字上,著實糊塗。
情到深處,若然失去。那種荒涼之感,也會痛入骨髓,懼入骨髓。
如今景楓得了一絲希望,與其讓人道破它,不如不聞不問,好讓自己存個念想。
石徑盡頭傳來話語聲,夾雜著萵筍白菜的叫喚。雲尾巴狼心中一頓,撥開樹枝看去,果見得舒棠跟在萵白二狗後頭,往後院兒深處尋來。
尾巴狼遇舒小兔,喜之。
老遠喊了聲“小棠妹”,折了根粗枝迎上前,雲沉雅先將萵筍白菜趕跑。
舒棠見到雲尾巴狼,憶及今日來此的目的,一時心頭鬱郁,不知從何說起。
周遭是撩人秋景,不遠處有假山奇石。
舒棠低著頭,垂下的額髮遮了眸色。
雲尾巴狼探出手,撥開她的額髮,饒有興味地看了一會兒,悠悠道:“不開心?”
舒棠抬眸,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
將手裡的粗枝扔了,尾巴狼又折了根細枝。枝椏在手裡一轉,雲沉雅指著假山,笑道:“你每回來雲府,只在這石徑走走。殊不知那假山裡頭,山茶綻放,別有一番千秋。”
舒棠跟著雲沉雅往假山走。一路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