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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劫殺王奉先,那更是不可能——在王仁眼裡,這已然是有目的的劫殺了,否則為何知道王奉先懷裡帶著這些物事,又如何會將那些物事蒐羅了就走!
這必然是對方早探聽到了訊息,這才在半路劫殺的。
但若只是這麼一件事情,王仁還不會這般焦慮。左右不過是二十萬兩銀子,雖然南京府府衙帳薄上這兒一時半會湊不出來了,但是整個南京府王家的底子卻是厚實的很。這二十萬兩銀子,也不需要砸鍋賣鐵,至多賣些城裡城外的產業,最後再去城裡頭各家化點緣,特別是再去鹽稅陳家那兒點明關係,這二十萬東湊湊西湊湊也不是問題。
雖說可能被人詬病,可到了這時候王仁卻也不覺得如何了。
可第二件卻是讓王仁再也沒了冷靜的資本了——河堤附近的一處營寨被人強行闖入了不說,關鍵是那些闖營寨的,卻是一個個身穿公服。幸好那天天色黑的緊,有個跟船的水手見情況不妙搶先跳了水,這才將事情傳了回來。而根據這唯一逃生出來的水手描述,那些人不是欽差團裡的皇家侍衛又會是誰。
而最讓王仁心焦的是,這麼一大群人,六七個隨船的人員,三四個韓家的下人,再有十幾二十個服役的民工,整整二三十個人卻是如同失蹤了一般。到得這會兒了,竟是將整個南京城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後,也查不到絲毫的線索,至於這些人的下落更是沒半點訊息。
雖然春二指出,這些人極有可能被秘密關押在客再來,但是那兒現如今卻是欽差團的行轅,更是趙雲安這位王爺的下榻之處,他王仁便是猜到了也不敢貿然往裡頭闖。因此,除了乾瞪眼外,他王仁也幹不了旁的了。
可是,王仁卻擔心,一旦這些人抗不住,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王仁清楚的很這極有可能發生——介時一切都完了,而這才是王仁在得知了趙雲安來了府衙,卻不敢第一時間過來的緣由。他想看看這位王爺過來是幹什麼,是否是來將他緝拿歸案的。
不得不說,因為這兩件事情,王仁這會兒已然有了些驚弓之鳥,喪家之犬的感覺。
好在從目前看起來,這南京城的情況似乎還未完全惡化。這趙雲安雖然沒給他好臉色,但卻也並未直接翻臉,更沒有直接叫人將他拿下,這便讓王仁稍微寬了寬心,知道到這會兒了仍然是事猶可為。
定了定神,王仁卻是慢慢撫平心中躁動不安,雙眼直視趙雲安道:“王爺,卑職昨日苦思半夜,現今已然備有賑災十策,煩請王爺過目。”說罷,卻是從袖籠裡取出一份案牘,鄭而重之地遞到趙雲安手上。
譚縱斜著眼睛瞄了一眼,見這案牘寫的密密麻麻的,怕不是有一兩千字。這會兒的一兩千字可比不得後世有電腦的時候,噼裡啪啦一陣亂打就出來了,這可是要人拿著毛筆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的,而且還得寫的公正美觀,不能有絲毫的錯誤,否則便得重新寫過!
譚縱心裡頭不由地感嘆一聲:當真是難為這位王大知府了。
“賑災十策?”趙雲安卻是聽得忍不住樂了,眼角不由自主地掃了譚縱一眼,見譚縱臉色絲毫未有變化,心裡頭一氣,不由地就伸腳在臺下踢了譚縱一腳。實則趙雲安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譚縱面前他就是端不起架子來,就好似與曹喬木在一起一般,極為隨意。
不過既然王仁這般鄭重其事,趙雲安即便再如何不齒這人沽名釣譽,卻也不得不將這份巨文累篇細細研讀一遍。
這份案牘寫的倒是真不錯,方方面面都寫全了,可算得上是細緻,惟獨空話太多,花團錦簇的好看的緊,可真正有用的東西卻是沒多少,與前次幾乎無有區別。
“夢花,你也看看。”趙雲安卻是下意識地便將這份案牘交到了譚縱手裡。這些時日,趙雲安已然習慣了找譚縱商量了,這一回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