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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成周為妻子的體貼和賢良感到舒心, 握著沈怡的手說:「這些年也苦了你了。」
轉而想到什麼, 囑咐道:「如果唐時問起來就說我出差去了。」
「怎麼了嗎?」
唐成周皺著眉,「我擔心那孩子是知道了些什麼,她今天中午突然問起我她母親的事, 她之前從來不會在我面前主動提她的。」
「這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和我說,她覺得她媽媽沒有死。我懷疑她是知道了些什麼,你小心提防著, 千萬別說漏嘴。」
沈怡動作嫻熟地幫唐成周打理好後,又檢查了唐成周的皮夾,確認車票沒丟下後又給它放了回去。
唐時看清了那張火車票,是晚上開往b市的。b市距離她們這兒將近一千公里的距離,坐火車得要一夜。
唐成周和沈怡的話裡透露出,他要去一個不能讓她知道的地方,而那個地方在b市。
唐時大概已經猜到了唐成周說的是什麼地方了,b市除了距離她們這兒比較遠外,有個很有名的精神病院,有病的送到那兒都說病情有所好轉,沒病的如何卻不得而知……
畫面一轉,又到了另一個畫面。
這個畫面也只是一閃而過,卻給唐時烙下了很深的印象。
四周都是白淨的牆壁,房間的角落裡有一張床,床上有個披頭散髮的人,雙腿蜷縮,兩隻胳膊抱著腿,臉深深地埋在兩腿之間。
那人瘦骨嶙峋,面板白皙得過分,應該是常年沒有經過陽光洗禮的原因。
青絲中有很多已經變成了白髮,青絲白髮間有一雙眼睛泛著光,那雙眼睛中布滿了恐懼與慌張。
床前是摔碎的碗片,還有撒了一地的白粥,白粥裡有點點綠色,應該是青菜。
唐成周面露慍色地看著眼前一切,手握成拳,緊緊地攥成一團,看起來像是隨時就要發怒爆發的樣子。
床上那人顫巍巍地哆嗦著,小聲的呢喃:「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唐時心裡一痛,陡然清醒,臉上有著清涼,她伸手一抹,都是淚水。
心如絞痛,她伸手死死地攥著左心口,蹲下身子希望能夠緩解一點疼痛。可是一想到那人說的話,她就喘不上氣,眼淚不斷地往下流。
唐時沒有見過溫靜秋,可是她見過她的照片,對她的模樣熟悉又陌生。
她可以確定,床上的那個人就是她媽。
她的媽媽還活在這個世上……
她的媽媽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忍受著折磨……
唐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止也止不住,引來了保姆的注意。
保姆從廚房裡出來,探著頭問:「怎麼了?」
唐時吸了吸鼻子,抹了兩把臉,「沒事,看電視看到大結局了太傷心。」
保姆瞅了眼正在播放的電視,這劇她也有追,都這麼快大結局了?
保姆也沒有多想,安慰了唐時兩句,「電視嘛,都是演的,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
是啊,都是演的。
不知道這麼多年,唐成周演得累不累。
唐時平復了心情,正準備把唐成周喚醒,門鈴響了,保姆從廚房裡擦了擦手就出來了。
再度關上門的時候,保姆手裡多了一件衣服。
「唐總,您上次讓我送去乾洗的衣服拿回來了。」保姆擺弄著衣服,檢查著衣服有沒有哪裡有問題。
唐成周沒有反應,保姆也沒有發現異常,邊檢查邊說,「唐總,這衣服是手工做的吧,針線活真好,是夫人做的嗎?」
唐時本沒有注意這衣服,聽到保姆這麼一說,抬頭看過去,整個人震驚當場。
保姆手裡的那件衣服和她剛剛看到的唐成周穿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