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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早年經過苦的人了,尚且受不了,一輩子沒下地澆過肥的子安就更不必說了
……
等他父子捏著鼻子出來,周圍都沒人了。擔心趕不上御宴,後面只能一路急走,然後,然後他便聽到子安的喘氣聲,呼哧呼哧的,跟驛站才跑了三百里加急的馬似的——想起跟他如此形容自己跑圈感受的謝奕,謝知道不覺彎了彎嘴角,心說是了,尚兒來信告訴過奕兒,圈跑完後,不管多累,都不要停,一定要再慢走一刻做拉伸,不然渾身跑熱的血突然停下來,容易鬱結肺腑致病。
可不是嗎?就是這裡了。謝知道激動得一拍大腿:子安前面走那麼急,喘那麼粗的氣,臨近大殿卻因為擔心失儀得使勁憋著,這不病才怪!
“老伯爺,”謝福急切問道:“可是您想起什麼了?”
謝知道點點頭,告訴道:“我也只是猜測,且等晚上吧。等子安睡起來了再說。”
若真是因為那陣急走,謝知道心說:現急也沒用。即便請大夫,也得子安起來再說。
謝福雖沒聽到想要的答案,但聽得一個等字,卻似吃了定心丸一樣高興道:“不知老伯爺可有其他吩咐?”
沒有他就告辭了。
他得回去吃飯聽信,看他主子有沒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有!”謝知道點頭:“你主子現正睡覺,很用不上你。你就留我這兒,跟大升過去睡覺。”
“對了,你午飯吃了沒有?”
雖然不贊成謝福一味助著兒子胡鬧,但謝知道兒孫滿堂,將心比心地特能理解兒子的做法——都是為了曾孫子。
似他也聽不得,見不得謝奕哭。
由此謝福奉命行事的荒唐背後便還包藏著一片忠心——謝福可以為兒子做任何事。
現兒子精力不到,他必是要替兒子看顧好左膀右臂。
……
打發謝福去廂房吃飯,謝知道進裡間看到呂氏帶著丫頭拿熱毛巾給繡球擦毛,不免有些訕訕——這件事確是他兒子子安做得不厚道!
偏他還不能給呂氏公道。
俗話說“伸手不打過頭兒”,謝知道心想:子安都快五十歲了,還是個伯爺,他是能打,還是能罵?
說不得就只能委屈呂氏了。
“別說,”謝知道決定安慰安慰呂氏:“今兒繡球身上這色還挺喜慶的,正合過年張燈結綵的熱鬧!”
呂氏……
呂氏早知今日之事,必然和過往所有家務事一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沒指望謝知道公道處置。
說實話,就是呂氏自己都不知道這公道能怎麼討?
似豐哥兒肯定不能責怪,呂氏無奈地想:一則年歲太小,話尚聽不大懂,說不清楚,能怎麼責?二則他也是被安排的,並不是故意尋隙繡球。
紅棗、謝尚兩個,事前不知道,事發時又均不在家——聖人都說“不知者不怪”,也不好責怪他們。
雲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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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罪魁謝子安、謝福。
謝知道作為父親,雖說能罰,但謝子安已位極人臣,絕沒有為只貓受罰的道理——外人知道了,只會說她不賢,謝知道糊塗,誇謝子安尊老愛幼。
而謝福,雖是下人,但是謝子安的心腹。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打謝福和直接打謝子安沒啥兩樣,也不能罰。
這不能罰,那不能罰,由此最後能罰的就是她屋裡看繡球的小丫頭。
小丫頭們為丟了繡球,早晌已嚇了個半死——何況她們原也是被有心算無心,為人算計,並無大錯。
大過年的,又何苦拿她們撒氣?
不打算追究,並不代表不生氣。呂氏自顧與繡球擦毛,不接謝知道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