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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笞雲功》便是一門使鞭的功決。
顧乃春對賈海子寄予厚望,賈海子倒也不負所望,一年裡《天湖祥雲決》便小有進第,二年末《九天笞雲功》也開門見義。時至今日,對這兩門功法已很有造詣。若不然,顧乃春也不至於如此信心百倍。
擂臺之上,站在賈海子對面的,正是湘潭宗門下弟子,此刻正遁在半空之中,被十八根金光閃閃的鞭節追得狼狽不堪。
那些鞭節飛快地轉動,在半空之中圍得密密麻麻,左敲一下,右磕一下,絲毫不見停滯。
湘潭宗的弟子則是左躲右閃,連滾帶爬,毫無還手之力。
不二瞧了半晌,反倒是有些納悶,心中暗道:賈海子這三十六玄金環棒陣,我從前瞧去,只覺得厲害的了不得。怎麼今日看來,雖是聲勢浩大、威風八面,但其中破綻多得不可言數。再瞧它揮得雖疾雖厲,但其中少有變化,只是兩三個套路連下來,輕易就能摸得清楚。與老伯利刃的詭變多端相較,實在差得太遠了。
又琢磨賈海子現已是宗內年輕一輩中翹楚,絕不會只有這些能耐,想必還是他藏著掖著。
這卻是他猜錯了,賈海子雖未曾用上全力,但既然事關入谷名額,也不敢疏忽大意。
只是於不二來講,這十多年來時常與極其高明的功法相較量,被那利刃盯住破綻窮追猛打,在那樹中前輩手下逃過萬次之多,配合《折身術》的精妙,早已練出十分厲害的身法,自然覺得這一套玄金環棒陣不大夠看了。
正在尋思間,忽聽見嘩啦啦的水聲,抬頭一看,只見賈海子神色一正,衝著對面說道:“小心了!”
說著,一邊嘴裡唸叨,那十八根鞭節,每個一分為二,霎時間變成三十六個,噼裡啪啦揮出去,幾個回合便將對手擊得在地上爬不起來,只好認輸了。
“承讓。”賈海子面帶微笑,拱手客氣道。
婉兒在擂臺之下,看得著實有些興奮。賈海子已然連贏四場,而且一次比一次輕鬆。最後一場,雖是對陣旁宗的魁首弟子,但如此看來,贏面仍是很大。
她心想賈海子既有這般實力,恐怕坐實了雲隱宗年輕一輩頂尖人物的位置。何況他才入門幾年,便有這樣的成就,簡直難以想象。
如此一來,在她心中,魏不二和賈海子一個前程遠大,一個舉步維艱,終於高下立斷,一顆芳心就此有了踏實的落處。
又瞧著賈海子昂首闊步走下臺來,聽著場外嘩啦啦雷鳴般的喝彩聲,忽然覺得臉上也倍有光彩,大有“你之榮耀,分我一半”的感覺。
一扭頭,卻忽然瞧見不二默不出聲站在一旁。登時一慌:“你什麼時候來的?”
竟然升起了難言的心虛之感,遲疑半晌,忽然想到什麼:“昨夜去了哪裡?”
不二道:“半夜裡悶的慌,出去溜達,回來便遲了。”
婉兒一時啞語,想要說什麼,卻無從說起。看著眼前面容清秀的男子,也曉得他這些年吃了不少苦。
但大道難行,豈是隻憑努力便可有所收穫的?
天賦所限,生命的盡頭便也在不遠處等著。
她用餘光瞄著魏不二,心中默道:“便算是我選擇了你,咱們到頭來還是白髮黑髮,墳頭兩隔。我終究還是要尋一個可以陪伴一生的人吶。你可千萬別怪我。”
……
這個時候,賈海子已然走到擂臺之下,在此圍觀的幾位本宗弟子紛紛湊了上去。
便在此時,顧乃春也來了。
一眾弟子紛紛行禮,賈海子恭敬道:“徒兒不負厚望,已連贏四場。”
“好,”顧乃春面帶微笑,點了點頭:“最後一場才是關鍵,你莫要大意了。”
說著,把旁人遣去,獨自與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