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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我為什麼要迷死一大票的男人?”湘築彎彎的眉笑著,連唇也帶著弧度,從容而幽靜的美,從她的眸中散發出。
“你看杜姐、方姐她們,每個人都有一大票的擁護者,你不覺得嘔嗎?”紅髮服務生雖然造型前衛,但是她最欣賞的是湘築的氣質,只可惜現在懂得欣賞氣質的男人不多。
“你倒是告訴我,這有什麼好嘔的?”湘築還是一副波瀾不興的樣子,一句話便把紅髮服務生的嘴堵住。
明明覺得湘築說的話有些不對,但是紅髮服務生的紅唇張開了又閉上,說不出什麼具體的理由。
“我在等一個男人。”突然地,湘築說了這句話。
或許是今夜的夜色迷人,今晚的咖啡太過醉人,反正……她就是說了,說出那個一直放在心裡的想法。
“舊情人嗎?還是初戀情人?”紅髮服務生在震驚之餘,終於露出一臉興奮,巴巴的握住她細瘦的手腕,熱切的追問。
湘築笑著搖頭,早知道不該說的,瞧這小女孩樂的。
所謂“一個男人”,只是一個她想像中的男人。
這男人沒有具體的身形或面孔,只是她心裡一個模糊的影子。
有人說,上帝造人並不完整,每個人終其一生,都在尋找一個陌生的影子,人生才沒有缺憾。
她一直衷心相信這句話,知道她等待的那一個人,正在世上的某一個角落裡等著她。
“叮鈴……”清脆的風鈴響聲喚回湘築的沉思,也打斷紅髮服務生興致高昂的情緒,她拿了選單,帶著笑容迎向新進的客人。
湘築抬眼,在客人進門的第一時間裡,驀地屏住了呼吸。
是他嗎?
就是他了嗎?
裘風擁著女伴的腰推開玻璃門,在清脆的風鈴響聲下,進入這個讓人眼睛一亮的咖啡館。
在家蟄居將近半個月,終於把最後一幅畫完成,三個月後即將在美術館開幕的畫展,已沒有開天窗之虞。
長期獨居已將他極愛自由的心緒悶壞,過於商業化的作品,掩蓋住他的靈魂,他有自知之明,卻沒有改變畫風的想法。
畫家,是一個多遙不可及的職業,不過他的畫不需要有靈魂,只要有賣點,而他,一直將賣點視為他最終的目的。
在刻意墮落的心態上,失去靈魂的他,是他自我放逐最好的方法。
作畫,對他來說無關理想、無關希望,有的……只是提供他金錢的來源,而他樂在此道,縱使心態上唾棄自己,但是他卻從不想做改變。
美麗的週末、美麗的女伴,再來最需要的是一杯濃烈的醇酒,然後……火熱的愛上一場。
愛?!多令人作惡的字眼。
他濃眉微挑,自嘲的撇撇嘴。
要是再上個字,變成……做愛,他想,他會有興趣多了。
說他是個自甘墮落的男人,老實說,他自己沒有意見。
但卻可能會有一大票的擁護者,搖旗吶喊的替他辯護,說他是個有個性、有品味、不羈的浪蕩子,在頹敗中散發誘人的勾引,讓人在他的畫中沉迷。
或性感、或妖豔,他的畫裡總不脫這些蠱惑人心的因子,畫作裡潔白的身軀,無言地道盡人性的貪色愛慾,勾引的味道不言可喻。
他是個人體畫家,最專長的就是畫全裸的女人。
雖說全裸,但曖昧的第三點,總會被技巧性的遮掩住,但是在他的畫筆之下,全是些眉眼之間就能挑動情慾的女人。
他的畫風總在情慾的邊緣遊走,浪蕩、禁忌,卻也引人遐思,也讓他在畫界有了奇怪的地位。
儘管他畫風備受爭議,卻總能賣出極好的價錢,讓一票唱高調的人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