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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轎車也隨著她的移動而改變方向。
按著古勁說的地址,宣雨尋了上去,她到底是月份大了,爬幾層樓梯就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喘個不停。
好不容易爬上了天台,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祭臺,上面擺滿了元寶蠟燭香,還有些蘋果和燒肉,也不知怎的,宣雨看著這張供祭臺,心神好一陣恍惚,有一絲不安。
屋子裡,古勁走了出來,看見她時,微微一怔,隨即快步迎了上來,憨笑著撓著頭:“雨姐,你來了。”
宣雨看著他還是如從前那般,笑容憨厚老實,只是他的眼鏡沒戴了,反倒是脫去了不少土氣,不由笑道:“摘下眼鏡,你倒是比以前帥多了。”她將手上的一袋子蘋果遞了過去,說道:“我也不知道要買什麼,小小心意,我記得你說過你姐姐最喜歡吃蘋果。”
古勁接了過來一看,紅彤彤的蘋果,個個都很大,他掩下眼簾,眼底閃過一絲遲疑和猶豫,抿了抿唇後,再抬起頭是一副感激又憨厚的笑臉:“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不用買這些的。謝謝你,姐姐也一定會很高興。”
“今天是她的生忌,人雖然不在了,但也不能空著手來啊。”宣雨笑了笑。
接到電話時,古勁用著遲疑又為難的聲音對她說今天是他姐姐的生忌,他馬上就要離開佟城回美國去了,希望臨走前好好祭忌一下她。姐姐生前最怕孤獨,他就想多一個人熱鬧點,問她能不能過來,一起吃個飯。
宣雨有點遲疑,他似是立即察覺到一樣,說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而宣雨想想,這也沒什麼,也就應了下來。
“雨姐,謝謝你這麼有心。”古勁用著感激的目光看著她,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道:“這裡很難找吧?很抱歉,地方太差,你一定很累了,我給你倒杯水。”
宣雨隨著他進入屋塔房似的家,有些簡陋,也很小,卻收拾得很整齊,不由點點頭。
“自從姐姐生病後,就花了很多錢,這裡雖然簡陋環境也不好,但是勝在房租便宜。”古勁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子,似是感慨地道:“可惜的是,花光了所有積蓄,姐姐還是去了,留下我一個人。”
宣雨看著他落寞而傷感的神情,心下一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著道:“別這樣,相信姐姐會在天上看著你的,你要活的好好的,才是對她最大的安慰。”
古勁抿唇一笑,連忙將手中的水杯遞給她:“渴了吧,給。”
宣雨接過來,爬了這麼幾層樓梯,確實有點渴了,說道:“還真是渴了。”說著,將水杯放在唇邊。
古勁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終看她喝下清水後,別開眼去,那眼底中,一絲不忍一閃而過。
“你說回美國,是怎麼回事?”宣雨喝了兩口水,捏著水杯又指著外面祭臺桌上的相片說道:“那就是你姐姐嗎?”
古勁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點了點頭,走了出去說道:“是的,她的相片全部被她燒燬了,只剩這一張,是我拼死拼活地搶下來的。姐姐都不在了,我一個人在這裡也沒意思,美國還有一個姨媽在,我想過去和他一起生活”
“這樣也好。”宣雨點頭,在他身旁,看著桌上的照片說道:“你姐姐她,很漂亮。”
那女子很年輕,長髮飄飄,身材凹凸有致,面對著鏡頭笑靨如花,曾經這樣美麗的一個女人,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實在讓人嘆息一聲。
古勁走到祭臺前,雙掌合十,喃喃地說道:“姐姐,你安息吧。你放心,今天,我就會向他討回公道,你和爸媽要保佑我。”
那細小的聲音順著春風傳入宣雨的耳朵,她有些疑惑,看過去,也不知是供桌上的燭香菸霧瀰漫的原因還是別的,只覺得籠罩在氤氳煙霧裡的古勁有些陌生和不對。
她向前一步,眼前卻一花,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