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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皮。&rdo;冷予瑾點了一下他的額頭，&ldo;很晚了，去休息吧。&rdo;
說完話，兩人各自洗漱睡下。
轉天，啼鶯在家溫習看書，冷予瑾去鎮上的醫藥鋪待了一天。又過了一日，便到了啼鶯接受冷予瑾考校的日子。
他在書房裡翻著書，等冷予瑾晨練完過來，這心裡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昨日溫習時很順利，他不僅背下了前二十種上藥，還多記了十種。想著待會兒在冷予瑾面前表現自己，然後便能得到對方的嘉獎，不由得就喜上眉梢。
冷予瑾進來看見他臉上的笑意，便問他：&ldo;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開心?&rdo;
&ldo;師父!&rdo;啼鶯站起來，帶些微驕傲地說，&ldo;我超額完成任務了，多記了十種上藥。&rdo;
冷予瑾正將椅子提過來，聞言轉過視線看了他一眼，應道：&ldo;是麼。&rdo;語氣和神情卻不似啼鶯之前想像的那樣欣喜，反而有些冷淡。
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冷予瑾示意他也入座，然後說：&ldo;那便將這三十種藥說與我聽吧。&rdo;
啼鶯吸了口氣，開始複述自己所背的內容：&ldo;上藥第一種，丹沙。味甘，微寒。主身體五臟百病，養精神，安魂魄，益氣，明目，殺精魁邪惡鬼。久服，通神明，不老。能化為汞，生山谷。第二種，雲母……&rdo;
冷予瑾端然正坐，兩手放於自己腿上，凝神聽著啼鶯的複述。啼鶯確定自己將這三十種藥沒有錯漏地背下來了，可他偷瞄到冷予瑾的臉色格外冷峻嚴肅，不由得在心裡打起鼓來。
&ldo;……第三十種，獨活。味苦，平。主風寒所擊，金瘡，止痛，賁豚，癇痙，女子疝瘕。久服，輕身、耐老。一名羌活，一名羌青，一名擴羌使者。生川穀。&rdo;
啼鶯背完最後一種，便停下來看著冷予瑾，小心問道：&ldo;師父，徒兒可有背錯。&rdo;
&ldo;不錯，與書上所記一致。&rdo;冷予瑾點頭道。
啼鶯這才放下心，認為冷予瑾不過是在教學上格外認真所以神情才如此嚴肅，接著又聽得冷予瑾說：&ldo;之前我說過，要提問考你。你仔細聽好了。&rdo;
冷予瑾從藥性用途中選出一個小點，問啼鶯這三十種上藥中哪些符合，例如主風寒濕痺的藥材與除風寒濕痺的藥材，一連問了十個問題。啼鶯聽了題，便皺眉思索，回憶這三十種藥材的藥性，勉強將題目都答上了。
啼鶯答的時候，冷予瑾不作聲，直到他全部回答完畢，才給了評語：&ldo;基本上都能答出來，但是耗時太久。而且，錯答了一味藥，漏了三味。&rdo;
聽得這兩句評語，啼鶯心裡一沉。剛開始的興奮，在此刻變成了羞愧。他覺得臉上一陣陣地發熱，不敢去看冷予瑾。
冷予瑾給他解釋清楚錯漏之處何在，然後說道：&ldo;一處錯漏需打一次手板，徒兒，伸出手來。&rdo;
啼鶯偷偷瞄了一眼，見冷予瑾表情嚴肅，也不敢求饒，又埋下頭，將左手伸了出去。
冷予瑾輕捉著他的左手手腕，拿過桌面上的薄木尺，抬起手往下一揮，抽在他的手心當中。其實冷予瑾已經控制住了他的力道，但啼鶯還是被嚇了一跳。小時候被責罰毒打的記憶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在手心吃痛的時候便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
自己畢竟答錯了題，該罰。啼鶯閉眼蹙眉，咬牙忍著，放在身側的右手也緊緊攥拳，等著第二下。
但是第二次手板卻遲遲沒有落下，啼鶯疑惑地睜開眼，抬頭去看冷予瑾。卻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