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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聽得眼睛都直了,問道:&ldo;這便是靈魂出竅了?&rdo;
&ldo;可不是!&rdo;差役繼續說,&ldo;我堂兄說,這神醫給老爺子治病時,從不讓他人在場。神醫武功又高,最初府上有人想偷看偷聽,都被他察覺後給轟走了。想必用的不是凡人手段,才這般神秘。傳說中不是很常見麼,什麼神仙施展法術被凡人撞見,便會前功盡棄之類的。&rdo;
&ldo;那些僕人還見過幾回,神醫在入定結束後,立刻拿過紙筆揮手寫下藥方,就拿去給趙老爺子用。所以啊,我堂兄說,肯定是這神醫入定後,分了魂魄去往天庭地府,與神佛鬼怪溝通,才有辦法給老爺子接骨續命。&rdo;
僕人聽完後,連連稱奇,想著平時裡聽來的說書故事,便說:&ldo;這神醫莫不是什麼神仙轉世,來凡間歷劫的吧?&rdo;
差役剛才還在笑僕人輕信鬼怪故事,如今自己說著說著也信了,他點點頭道:&ldo;我在督武處任職這些年,從未聽過神醫曾有失手。如此大能,說他是神仙轉世我也信。&rdo;
兩人一陣感慨,那僕人又求著差役多說一些傳聞故事來聽。
啼鶯聽到這裡,本來半信半疑的他,那半分疑也被動搖碎了。他想起昨晚驚醒時,瞧見床邊如雕塑一般沉穩安靜的人影。在被自己驚動之後,冷予瑾說他那是在發呆。可現在,啼鶯倒覺得發呆的說法更像是個藉口。難道真是他入定後靈魂出竅了?
若是以前聽到這些,啼鶯只會當做是傳聞誇張之詞。可是這三日的相處,他總覺得冷予瑾與常人不同,今早一番對話又讓他覺得冷予瑾的心境已超脫凡俗。想到這人或許真是什麼神仙轉世,啼鶯心裡又驚又懼,末了,還有些不易察覺的與有榮焉之感。
他扶著架子與桌沿,再次坐回了椅子上,腦子裡仍是亂亂的。隔著門遠遠望向那間被人圍住的縣令寢室,胡亂猜想著屋裡的冷予瑾現在是如何為縣令醫治的,會不會用上所謂的神仙手段。
門外的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便有僕人將之前拿去熬製的啼鶯該喝的藥湯端了過來。那差役接過託盤,將藥碗與瓷勺端進廂房內,擺在了啼鶯面前。
&ldo;勞煩官爺了。&rdo;啼鶯道謝。
&ldo;不敢當不敢當。&rdo;差役連連謙讓。面對神醫的徒弟,他哪裡敢擺架子。
啼鶯看了看門口,又說:&ldo;我在這裡坐著有些氣悶,不知可否在門邊擺張椅子給我?&rdo;
&ldo;當然可以。林大俠有需要儘管提。&rdo;
說著,差役連忙讓剛才與自己說話的僕人進來,挪了一張椅子擺在門口。那僕人搬動椅子的時候,偷偷打量了一下這位神醫的徒弟。
即使察覺到他人投來的目光,啼鶯也沒有像以往那樣閃躲。他坐直了身子,端起藥碗,慢慢喝著有些燙的藥湯。因為他知道,這僕人打量他,與以前的那些人不同,眼裡並沒有猜忌與嫌惡。在冷予瑾的光環籠罩下,他反而成了這人羨慕的物件。
藥湯還是很苦,啼鶯卻鎮定自若地將藥湯喝進了肚,更是抑制住了自己想要皺眉捂嘴的本能衝動。這些人以為他是神醫的徒弟,他不能給冷予瑾丟臉。等到苦勁散去,啼鶯好似嘗到了舌尖的甜味,即使這回並沒有人往他嘴裡餵糖丸。
僕人將桌面上的碗勺撤了下去,那差役上前扶著啼鶯來到門口,讓他在椅子上坐下,然後也退出了廂房。
啼鶯坐在門邊,離縣令的寢室又更近了一點,他能看清門口站著的劉總管和縣令公子臉上焦灼的表情。初夏的風從門口進來,撫在他的臉上,放在之前他早該犯困了,但此時他卻精神得很。大概是他心裡記掛著那邊醫治的情況,神經一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