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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慕白過毒時,你不是也看著我嗎?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又何必如此在意啼鶯的生死呢?
啼鶯笑著笑著,眼中泛起了淚。
不是已經都放下了嗎?為何此時卻又覺得委屈?是被這滿眼的喜字亂了心嗎?
這三年,龍亦昊待他不薄。吃喝用度從來沒有虧待他,怕他待在莊內無聊,還常陪他解悶,甚至帶他外出遊玩。龍亦昊更沒有強迫過他什麼,是他自己先動了心,主動送上了身子。在見到左慕白之前,他覺得自己過得無比幸福。
沒有龍亦昊,他不過是小倌館裡任人磋磨的下賤玩意兒。或許什麼時候,就死在了那骯髒的地方,草蓆裹屍,被拖到山裡隨意埋了。現在總要好一些,至少他死了,龍亦昊還會給他買口棺材下葬。
他不應該委屈的。
只怪他今生命不好,出生卑微,又淪落到下賤之地,所以才沒有好結局。只能祈禱來世好好投胎,不說像左慕白那樣出生在武林世家,就是像山莊裡的家生子這樣也很好。主人家可靠,只要好好做事就有飯吃,也不會像自己幼時那樣因主人家沒落而被賣掉。
洞房裡很安靜,啼鶯呆愣地想著投胎轉世的種種幻想,突然聽到咯吱一聲。他稍稍抬起喜帕,尋聲望去,發現側面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提開了,那裡好像有個黑色的人影,只一瞬間就竄進了屋內。
&ldo;誰?&rdo;啼鶯有些慌亂。
洞房花燭夜,怎麼會有人這樣闖入新人的房間。
來人在啼鶯面前站定,細細打量著他,卻不回話,只問:&ldo;你就是啼鶯?&rdo;
因著近處有燭光,啼鶯這才看清了來人。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這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腰間別著一把劍,卻沒有蒙面,讓啼鶯將他的臉看了個清清楚楚。
這人的長相不如龍亦昊那般俊朗奪目,只能稱得上質樸剛健。他的臉部線條有力,五官端正,尤其鼻樑直挺,也頗有幾分英氣。雖生的一雙劍眉,但是眼尾朝上,嘴角又習慣性地下抿,卻讓他顯得兇相。此時他面無表情問話的樣子,嚇得啼鶯一句話也說不出。
見啼鶯沒有回話,男人也不惱,仍是面無表情地問他:&ldo;你是不是啼鶯?&rdo;
終於回過神來的啼鶯,不知所措地點了一下頭。
他的心裡十分害怕,不知道這人闖入洞房是想做什麼。逸龍山莊在江湖上很有名,也就意味著多多少少也有仇家,他怕這人是想潛入房中好刺殺即將過來的龍亦昊。而自己並不會武功,在這個人面前就如小雞仔一般,只能任他拿捏。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聲,然後彎腰,在啼鶯驚恐地注視下,將他攔腰抱了起來。原本遮在啼鶯頭上的喜帕,在動作之間掉在了地面上。
&ldo;你要做什麼?放開我!&rdo;
啼鶯用力推著男人的胸膛,想要掙紮下地,但是男人的臂膀實在有力,緊緊箍住了他,根本反抗不了。何況啼鶯中毒已久,早就沒了什麼力氣,驚恐之下更是喘氣連連。
不帶感情的視線掃了一下啼鶯,男人什麼也沒說,大步走向了房門。他進來時,是從側窗悄聲翻進來的,出去時,卻因雙手抱著啼鶯,用腳踢開了門。男人往外跑了兩步,就運起輕功,飛身上了屋簷。
雖然今晚是莊主的新婚之夜,大多數人都聚集在前廳裡,但龍亦昊仍然派了一些人守在後院。新房外的院子裡,龍亦昊更是重點交待,如果聽聞房內莊主夫人有任何不妥,立刻救助並上報給他。
但是之前房內動靜太小,守衛都沒有察覺,直到看見有人從裡面衝出來飛上了屋簷,又看清那人懷裡抱著的人穿著大紅喜服,守衛們這才驚覺大事不妙。他們趕緊組織起來去追這擄走莊主夫人的神秘人,並派了一人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