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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暑假遇上農忙,我們便成了個小大人,都在幫襯著家裡做事,上到田間地頭幫忙,下到家裡家務農活,樣樣在行。夏天曬稻穀、輪流田間守過水,家裡種菜賣菜、做飯等,一個暑假過後曬得面板黝黑。
我們還輪流守過水,那會農村家家戶戶都需要種田,由於水是山上流下來的山泉水,前期村裡組織大家一起去修過水渠,然後農忙的時候,從上到下一共四戶人家,都是輪流放水,一家用水6小時,輪到自己家,小婉也會去守水,就是一路看過來,水是不是一路都到自己家了,還是中途被村民截流了,農村也有不按規則辦事的人家,偷偷的把水引到自己家田裡,這裡小婉便會和對方爭執,然後再重新讓水流回自家田間。
小時候我們在田間長大,也看見過水蛇從腳邊經過,水蛭也再小腿處吸附,扯都扯不掉,會癢,有蚊蟲叮咬,夏天胳膊和脖子、手都被太陽曬得脫層皮,但每天依舊準時出現在田間地頭,好像睡一覺起來就感覺不到累了。那會我們也會抽空在夏天的晚上,打個手電拿個黃鱔鉗子抓泥鰍和黃鱔,提個桶子,經常收穫滿滿,也有夾了只水蛇,然後把鉗子都丟了的時候。
雙槍還有一件事看似簡單,其實很辛苦,那就是曬稻穀,每天早上把水泥地掃乾淨,防止稻穀裡面有沙子,然後把收回來的穀子搬出來曬,一袋袋均勻的放在水泥地上面,把袋子鬆開,輕輕的倒出來,一邊倒一邊放四周散落,然後用木耙把稻穀耙開,在地面弄成薄薄的一層,夏天火辣辣的太陽曬著。
每隔半小時就得去翻一次稻穀,讓下面得翻到上面來,重新曬太陽,一天隔半小時一趟,一直在重複,然後稻穀灰沾到身上特別癢,奇癢無比,有時候還會起紅疹子,只有忙完洗澡換衣服後才好些,有時候看見天氣突然黑下來了,然後立即動手收稻穀,趕緊把稻穀收成一堆,蓋上薄膜紙,因為雨水淋溼了稻穀會發芽。
有時候剛把稻穀收好,蓋上膜,然後烏雲又漸漸散去了,然後有得重新把稻穀曬上,記得曬稻穀的時候每天都準時守在電視邊上看天氣預報,那會的天氣預報只精確到省。每次天氣好,一批稻穀曬個三四天,然後就用老式風車過濾稻穀,這個風車還是爺爺的手藝,爺爺有一門木工手藝,會做很多精美實用的物品。
穀風車就是爺爺做的,穀風車的頂部有一個大的倒三角型槽,我們把稻穀用手扒進竹撮箕,然後抱起撮箕把稻穀放進倒三角形槽,槽的左下方有個精緻的木栓,可以控制稻穀的量,右側裡面有個圓形裝置的扇葉,外面一個控制扇葉轉動的把手,每個穀風車有三個出口,最前面出飽滿的稻穀,後面一個出口的稻穀有些癟,適合打糠餵豬,或者餵雞用,最後的一個出風口更多的是飛塵。
小婉一手搖動著穀風車把手,一手把木栓卡在合適的位置,然後開始了把稻穀一遍遍過濾好,裝入竹製的籮筐中,然後等晚上爸爸農忙回來,九點多了一擔擔挑回家裡,經過四合庭院,走過一節節的木樓梯,把稻穀放入二樓的糧倉裡面,蓋上木板,這樣稻穀就不會回潮了,整個雙搶也慢慢接近尾聲了。
從小我們洗完澡,順手都會把衣服洗了,從小學二年級起,我們自己的衣服都自己洗,知道媽媽不幫忙洗,心裡就不會依賴,都是自己的事自己做,爸媽都事幫著做,長大後才知道,我們睡著了,媽媽都會偷偷的幫我們把沒洗乾淨點衣服重新洗,只是過程不讓我們知道而已,就是這樣慢慢的,爸媽培養了我們獨立和有很強的自理能力。
盛夏的夜,樹上有知了的叫聲,那些農忙時的暑假,我們洗澡後在院子裡乘涼,都是聽爺爺講著過去的趣事,一邊搖著蒲扇,一邊感受著歲月靜好,然後安然入睡了,而爸媽他們依舊還在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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