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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南風端正坐在正對著辦公桌的單人沙發,抬眸看向鍾沐陽。那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又來了,鍾沐陽的面容、五官與向北真的很像。再加上這個太過相似的名字,不由得陶南風不多想。不過梁銀珍說向北的親生父親鍾慕陽已經被反動派殺害、英勇犧牲……
「陶南風,深市土地競投你在現場,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陶南風迅速收回飛散的思緒,簡明扼要地把柳元瑜結怨、應對他的挑釁、不想讓他免費拿地賺錢、提議賣地、深市領導觀摩土地、團隊測算制定合理地價、現場競價……一件件、一樁樁都坦誠地說了出來。
聽到柳元瑜臨時放棄舉牌,鍾沐陽看著陶南風:「你做了什麼?」
鍾沐陽的目光似電,陶南風感覺到了壓力。她思索片刻,謹慎回答:「我什麼也沒做。或許是舉牌的人太緊張,再加上市裡有意讓江啟築拿下這塊地,所以那槌子砸得比較快。」
玄學一事太過神奇,陶南風不打算告訴其他人。
鍾沐陽將身體後仰,靠在椅背,微微一笑:「無妨,不要緊張。」
他微笑時那股硝煙戰火氣息消失,顯得平易近人。
陶南風挺直腰桿,點了點頭。
再詢問了幾句關於土地買賣、房地產市場形成的話題之後,鍾沐陽說:「深市土地競投這件事已經提前在部裡報備,我們支援他們的改革創舉。柳家的小動作不足一提,倒是你們應對輿論戰的這篇文章寫得不錯,土地產權一分為二這個思路非常好。向北賣地的罪名不成立,很快就能出來,你們辛苦了!」
說完,鍾沐陽站起身,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沖陶南風伸出手來。
陶南風迅速起身,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之上,微微欠身,伸手與他相握。她今天穿了件白襯衫、卡其褲,衣袖挽至小臂上,露出一截手腕。
鍾沐陽的目光停留在陶南風左手手腕之上,皓腕如玉,泛著悠光的古法銀手鐲非常顯眼。鍾沐陽整個人忽然被定住,握著陶南風的手不自覺地收攏:「你——」
陶南風留意到他的反應,福至心靈,抬頭看向鍾沐陽:「鍾部長,你認識梁銀珠嗎?」
苗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站在一旁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卻不敢開口說話。鍾沐陽與陶南風之間彷彿有一道時光的屏障,將所有人都擋在外面,不得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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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公安局,看守所。
正值初夏,關押室只有一扇小小高窗。坐在角落的向北將梁銀珍送飯菜的鋁飯盒放在一旁,抬頭看向高窗,一縷刺眼的陽光透過鐵柵欄投射進來。
關押室光線昏暗,空氣中浮動著一股黴味。
忙碌的生活忽然被按下暫停鍵,失去自由的向北陷入沉思。
柳元瑜的舉報信裡,給向北扣的帽子是買賣國有土地、反革命罪行。時間過去十天,該宣告的、該解釋的、該打招呼的,向北都已經做完,江城市公安局卻一直沒有給他定下罪名。
到底是因為什麼?
於法,反革命罪是指以推翻無產階級專政的政權和社會主義制度為目的的、危害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行為,可是向北遵紀守法,並沒有觸及以上這些。所謂的買賣土地,那也只是買下翠湖水庫c01地塊的40年使用權,不是所有權。
於理,向北並沒有買地,他只是設計公司的法人。深市領導力保向北,江啟築等人出具證明,說南風公司只是設計方,向北並非直接參與者。連買地的深市房地產公司老總都沒有被關押審訊,向北這個湊熱鬧的更沒理由抓起來。
於情,向北是烈士後代、又是戰鬥英雄,這個反革命罪的帽子怎麼也扣不下去。
「唉……」一想到烈士後代這四個字,向北長長地嘆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