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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周星辰日日飲用的猴兒跳,比原先天星門的猴兒跳“仙茶”不知要高階了多少層,這才是名副其實的仙茶。
東崖待他客氣有禮,周星辰也不會作出小人之態,笑道:“仙茶雖好,只怕還不合前輩的口味。我這裡又有一種極高階的靈酒,名叫滿堂花醉三千客……”
東崖魔聖不待他說完就歡喜道:“靈酒好!靈酒好!聽聞第一法王蓋存孝最愛此酒,片刻不能離身。周小子速速把出來請老道嘗一嘗,試試此酒的滋味如何。”
周星辰微微一笑,取出一隻尺許高的玉瓶——酒瓶晶瑩剔透,酒液流光溢彩。瓶內有微微的霧氣升騰而起,變幻出鳥獸、草木、人魔等種種姿態,十足的仙家氣象。
東崖攝過玉瓶,伸指虛虛一點將瓶塞彈出,把鼻子湊上去嗅了嗅,又閉上雙目回味了一陣,良久嘆息道:
“你們人族不單有無窮的奇思妙想,更有一雙巧手,方能釀造出如此絕品的仙酒來。這一點我聖族就大大不如了,咱們族裡都是些粗胚、殺材,一個個窮形惡相的只知道殺戮與修煉,哪裡懂得這些妙不可言的調調!”
他身後的龍善火聽了嗤嗤直笑。
東崖魔聖自斟自飲了一會,對此仙酒讚不絕口,連道:“做人族果然好享受!”
周星辰笑道:“蓋法王放在我這裡的滿堂花醉三千客很有不少,而我平日裡極少飲酒。既然東崖前輩覺得此酒不錯,一會兒我便送你一些,算是晚輩孝敬給你的見面禮,總不會教前輩空手而還。”
蓋存孝最愛酒,沒少在酒上琢磨。一次他偶然發現,滿堂花醉三千客倘若在九曲長河圖內儲藏上幾年,酒中蘊含的靈力便能陡增數倍,而酒味也更加醇厚綿長。
自此蓋存孝便把自家一半的仙酒都放在周星辰這裡,每隔數年一換,並笑言:“反正星辰弟也不好酒,倒是不怕你偷飲。”
東崖魔聖聽了十分歡喜,道:“你不錯,你很不錯!”
又嘆息道:“北河那老傢伙曾多番在老道面前贊你,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只可惜你身負整個人族之氣運,天生便是我聖族的對頭。要不然老道定要將你引入我聖族好生地調教幾年,將來少不得又是一尊縱橫無敵的魔聖。”
當週星辰說出“不教你空手而還”這句話,東崖魔聖就知道對方算是拒絕了他的“講和”,只是不曾言明,給他留了幾分面子。這老道固然大覺失望,卻也並不感到意外——
事先龍善火對他說過許多關於周星辰的事,他對這少年可謂瞭如指掌。若對方答應“講和”,那便不是周冰侯了。
他身後的龍善火卻沒留心到這句話,還滿心歡喜地望著這一老一少,期待二人早些談及“大事”。
接下來一老一少便沉默了許多,一個無聲地飲茶,一個默默飲酒,搞得龍善火莫名其妙,心中好似貓抓般煎熬。
半個時辰過去了,東崖魔聖發出一聲嘆息,道:“善火兒,你也坐下來罷。你如今的身份在我聖族中也算是有數的人物了,便是老道我也不能太過輕慢你。”
龍善火狐疑地望了東崖一眼,又偷瞧周星辰一眼,這才輕輕巧巧地坐了下來。
周星辰給她斟了一杯茶,舉杯向她邀飲:“看來龍姑娘果然是頂替七香老魔的那位新晉魔尊——星空魔尊了?你的法術神妙非常,我這邊數位虛神期都曾經懷疑過你,可他們終究沒能窺破你的本相。”
龍善火聽了一陣心慌,不由自主地垂下腦袋,心頭一片茫然。
東崖魔聖苦笑道:“冰侯不可誤會了她!數年前當她未曾元嬰化神之時,她並不知道自家的魔尊身份,甚至都不知曉自家身上深藏著聖族的血脈……”
龍善火的前世之身自然是一頭血脈純正的魔族,她是東崖魔聖家族裡隔了許多代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