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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看那幾個嬤嬤姑姑的臉色。就像尋常夫妻那樣,無關侍寢。”
聽了這些話,李泓暄似有所觸動,長那麼大從來沒有人同他這般說過。
他以為理想的妻子,就如婉兒那般以貞靜柔順。他只需尊重即可,同時他也可以享受其他女子,這是他身為男主人的權利。且父皇近日教導他可藉著後院恩寵平衡前朝關係。
原本他被告知,女子是工具,是財產,多思多慮是女子本身不懂事。他從未被告知女子也需要用真心呵護,而並不是單單一個寵字便可簡單完事。
見李泓暄陷入思考狀,楊芸兒再接再厲:”男歡女愛,可以是一種激情,也可以是水到渠成的心心相印。若王爺一心貪戀一晌之歡,妾可以勉為其難陪侍左右,或者妾院裡的綠柔,柳纖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足夠王爺享用。只是這樣的寵愛,實在太過廉價,王爺不會珍惜,妾也不屑。且讓孕中的婉兒姐姐,作何感想?”
此時李泓暄已完全被帶入楊芸兒的思路中,他抬頭望過來,眼中心緒複雜,有驚訝,有自責,也有疑惑。
楊芸兒則正視李泓暄的眼睛,繼續平靜分析道:
“就如王爺先前寵著王美人,寵時也是真寵,可一旦出了事,便棄之不恭。您可以推說那是她自己蠢笨,可是王爺您明知她胸無點墨,空有美色,可曾想過為她尋了正當的教引嬤嬤好好教導?其實她在你心裡不過是一件玩意兒,您並沒有真正珍視她。”
楊芸兒停了一停,向李泓暄點了點頭道:“臣妾斗膽,不想成為王爺心中的一個把玩物件。”
李泓暄的酒徹底被點醒了。他並非冷血,於王美人,他本有幾分憐惜,但怒其不爭,進而有了嫌棄之心。此刻聽了楊芸兒的分析,不由心下驚歎,難道自己也是有錯麼?
楊芸兒見火候尚好,孺子可教,繼續道:“你我相識,始於政治權謀,如要假戲真做,我並不希望僅僅因為情慾敷衍。帝王心術玩弄人心,可我只想以誠待人。你我若道不同,難相為謀。若王爺也願意以誠相待,我也願意成為王爺知己,真心相交,無關風月。”
說著,楊芸兒起身鄭重行了一禮,說到:
“想必王爺也不是用強之人,我不甘為楊府棋子,也不願為王爺玩物。王爺心善,必能理解我的苦衷。今夜容妾告退。我始終記得當初王爺答應我的事,請王爺為天下謀福祉,我想出去看看王爺治下的大好河山。”
說著,不待李泓暄回應,楊芸兒直接轉身離開了暖閣,隨著支呀門被關上的聲音,她很快消失於黑夜之中,獨獨留下六小王爺在燭光中凌亂。
【我記得早年曾看過一個古代文人的筆記,提起扶著小丫鬟的香肩走路,人形柺杖,別有風趣。可惜寫文時百度沒有找到這段,彷彿是清代的某個老先生。不得不說,古代的文人喜好有點兒特別,這裡就栽贓給酒後的李小王爺了。舊式教育出來的男子,總帶著些壞習慣,傲嬌不能自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