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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花宴隔日,相國楊文山下朝後求了恩旨,入宮覲見楊麗妃。
殿內,楊麗妃懶懶斜靠在軟榻之上,把玩著一枚鎏金雙蜂團花紋銀薰球,這薰球巢狀著三層小球,淡淡的幽香自球內飄出,為殿內增添了幾許奢靡味道。
楊文山拿起一塊糕點,看似隨意地說道:“聽聞昨日賞花宴不如往年熱鬧,只是單純宴飲,不曾設有什麼遊玩專案,也沒設彩頭?”說罷,他環顧左右,兩側宮女識趣地退下。
楊麗妃皺了皺眉,不悅道:
“我並沒有什麼心情賞花,若不是看在兄長面子上,這宴席不辦也罷。”
見妹妹口氣不善,楊文山堆起笑臉,好言哄道:“為兄知道娘娘心裡苦,可事關我們楊氏一族,還望娘娘早日振作起來。”
他環顧了一下殿內,見已沒有外人,便向前一步,湊到麗妃近前,低聲說道:“咱皇上早已看不慣崔氏、左氏那些人的囂張做派。外面有為兄謀劃,在後宮,妹妹只需加把勁,咱楊氏就能往前再進一步。“
說著,楊文山雙眼放出精光,貼著麗妃的耳邊,悄聲說道:”以妹妹的恩寵,問鼎後位指日可待。”
麗妃抬頭,看了眼自家兄長,心中五味雜陳,通往那裡的路鮮血為引,白骨開道,自己的親骨肉已折損在這條路上。
糾結了數息,權勢的誘惑最終佔了上風。麗妃直起身子,扶了扶鬢間沉甸甸的鳳凰步搖,眼中閃出狠厲:“我終究要為晗兒報仇!”她憤恨地將手中燻球砸在榻上,“可嘆抓不住把柄,那毒婦雖蠢,可她身邊的秋月機警得狠,幾次派了人都混不進內殿。”
楊文山看著自家妹子,知其已振作起來,嘴角不由浮上一絲笑。見妹子煩躁,他忍不住出言提點:“娘娘不必急躁,需先穩住心性,晗兒出事那日,若不是您急火攻心,當下就把相關奴婢全部杖殺了,為兄事後要查,何至於一個活口都找不到。”
聞言,楊麗妃咬著唇,死命絞著手中帕子,一言不發。那日自己恨極,一改往日大度作風,痛下殺手。再多人為孩子陪葬都不為過,可處理得太過決絕,確實失了所有線索,讓自己一方陷入被動。
見妹妹如此,楊文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回到下首坐下,笑著說到:“娘娘不必自責,不管是不是崔氏做下的,我們都不會放過崔氏。她造的孽已足夠多,娘娘只管哄好皇上,為兄會為您細細謀劃。”
楊麗妃眸色帶恨,點了點頭。楊文山換了個話題,問道:“昨日那婢子首次入宮,聽聞李泓暄也一併陪著來了,娘娘看著可還滿意。”
提到這事,楊麗妃皺了皺眉,扭過頭,沒有搭理兄長。
楊文山知道妹妹的心結,解釋道:“娘娘儘管放心,聯姻不過是個幌子,方便在李泓暄那邊埋下我們的眼睛和耳朵,他是被皇后養廢了的,再給他築一個溫柔鄉,回頭時機成熟,為兄在朝堂給他使幾個絆子,包管煮熟的鴨子也讓他飛了。”
他遞了塊甜點給妹妹,一臉關切地說到:“娘娘還年輕,外面的事不用操心,一切有為兄在,您只管哄好皇上。”
見自家妹子臉上並沒有不悅,便試探著問道:“送來的那幾個都有宜男之相,為兄等著你的好訊息。如有需要,為兄可以給你再添人。”
楊麗妃沒有挑破兄長的算計,看似順從地接過糕點,話題又回到楊芸兒身上。
“看著倒還乖巧,顏色比之前那個楊琴兒更佳,是個尤物,只可惜身形太瘦,看著不好生養。”
說到這裡,楊氏兄妹對視一笑,彼此瞭然,“還是兄長會挑人。”
“其實楊琴兒也是個好的,可惜娘娘看不上,前兒個我便送給了宗正寺卿為妾。”
“宗正寺卿?那不是已年過花甲了麼?”
“年歲大的更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