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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權低頭繼續吃麵,安靜地咀嚼,嚥下去後淡淡問了句:「有什麼不太好的?」
「總覺得……」她頓了秒,斟酌著說辭,「不忍心讓你一個人吃飯。」
高中時他就是獨來獨往的性格,吃飯一個人,回家一個人,其他男生呼朋引伴的年紀,唯獨他形影單只。
謝權握住筷子的手微微收緊力道。
他皺了皺眉,又鬆開,心底像被人塞了一團柔軟的棉花。
眼前出現一個小瓷碟,上面的橘子瓣擺成扇形的花,女人溫柔的聲音響起:「其實,也很害怕你和我哥打起來。」
謝權眼皮一跳:「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畢竟,也沒幾個人敢說你——」溫逢晚摸了摸臉頰,顧及著他的面子,稍微改變了下說辭,「特別戀舊。」
謝權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他們倆的相處過程中,主導權漸漸跑到了溫逢晚手裡。她總能用奇奇怪怪的話將他噎得啞口無言。
他磨動後槽牙,強忍住胸腔中的鬱氣,拿起碟子上的一瓣橘子往她嘴裡送。
溫逢晚猝不及防,嘴唇蹭過男人的手指,他的指腹溫熱,觸碰到她唇瓣的地方像撩起小火苗。牙齒自動咬住那瓣橘子,汁水泵出,謝權的手指沾上了橘子汁。
他挑眉,將那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溫逢晚,你想把我的手也吞掉?」
溫逢晚臉頰發燙,垂頭抽出紙巾,也不敢看他手上的罪證,一通亂擦後,「你慢慢吃,我去換件衣服。」
謝權扳回一局,心情轉好,低頭繼續吃麵。
下午三點鐘,兩人到達市中區警局。於曉囑咐了登記處的工作人員,直接帶溫逢晚他們去第三問詢室。
問詢室的外間與內間隔著一層單面鏡,溫逢晚推門進去,徐進正認真記錄。看見他們進來點了下頭,「隨便坐就行。」
溫逢晚站在單面鏡前看向裡側。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佈置還算溫馨,周母一個勁兒抹眼淚,但半天一字不吭。
溫逢晚輕聲問:「周夫人有什麼嗎?」
徐進無可奈何搖頭,「來了大半個小時,一直在哭,沒問出什麼有效資訊。」
溫逢晚靜靜聽了會兒,「我能進去嗎?我想和她說一下有關周落的具體病情。」
徐進說了句「稍等」,拿出對講機和於曉簡單說明她的想法,於曉從內側把門開啟,露出個腦袋放輕音量,不想攪擾到周母的情緒,用眼神示意她進去。
溫逢晚跟在於曉身後走進裡屋。周母低頭擦淚,聽見腳步聲抬頭,目光定格在女人身上,眼睛猛然睜大:「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連清!」
溫逢晚對他們各執一詞的說法免疫了。
冷靜坐在於曉旁邊的位置,淡聲道:「周夫人,我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詳細介紹一下週落的病情。」
周母怔住,臉上的悲痛神色凝結,「你說,落落的病情?」
溫逢晚不置可否,「您和她相處應該最能看出她的情緒變化,她的個人意識出現了扭曲,不加治療最後很可能分裂成兩個人格,甚至人格缺失。」
周母瞬間冷靜下來,嘴唇小幅度張合,「那、那還有治療的機會嗎?」
「前提是您必須配合我們的詢問,」她一本正經說,「找出刺激周落髮病的主因。」
問詢室內陷入良久的沉寂。
周母埋下臉,雙手抱住頭不停搖頭,眼淚越流越兇,「為什麼要讓我們家承受這些,為什麼!」
看到這幅場景,溫逢晚的心像被人揪住。做心理醫生或心理治療師的人共情能力比一般人強,稱不上感同身受,也會產生憐憫和同情。
桌上的抽紙見底,於曉又拿出卷新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