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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你完成了委託。&rdo;露比說。

&ldo;什麼?&rdo;

&ldo;你殺死了奧布里巴奈特。&rdo;露比的笑容稍縱即逝，很快又恢復了慣常的神情，一種自認為含蓄的蔑視，艾倫已經習慣了這種輕蔑，知道他並非針對某人，而是一視同仁。如果他長得醜陋一些，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很容易招惹殺身之禍，可長得漂亮的人總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ldo;奧布里巴奈特和這件事有關嗎?&rdo;艾倫耐心地與他周旋。露比說：&ldo;安東尼的破五金店恰巧在戈登家族和克勞澤黨兩方勢力的交界處，雙方約法三章，互不越雷池一步。這不是孩子的遊戲，而是一種嚴肅的勢力劃分，除了他們自己不會有第三者膽敢闖進去鬧事。&rdo;

&ldo;是戈登家族的人還是克勞澤黨徒?&rdo;

&ldo;這得看誰更想找到威利懷特。&rdo;露比對著旁邊說，&ldo;朱蒂，你來解釋。&rdo;

和他相比朱蒂顯然是個爽快的姑娘，她講話簡單明瞭，既不修飾也不賣弄：&ldo;戈登家族的人想知道懷特的下落，克勞澤黨沒興趣，但是不介意從中製造點麻煩。&rdo;

&ldo;既然雙方有約在先，為什麼忽然破壞了規矩。&rdo;艾倫更願意和朱蒂對話，但她好像認為任務已經完成了，開始關注起自己的指甲來。露比說：&ldo;因為沒時間了。巴奈特一死，他知道有人也在暗處活動，為了不落人後，他必須立刻動手。&rdo;

&ldo;等等，他是誰?&rdo;

&ldo;是我們的僱主的對手。&rdo;

&ldo;那我們的僱主又是誰?&rdo;

第36章 權力的證明者(下)

露比看看他，好像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告訴他。

&ldo;最近有個傳聞，戈登家族的一處秘密據點被不速之客侵入，對方洗劫了整幢房子，殺了留守的幾個守衛。這處秘密地點主要用途是作為珠寶走私的中轉，平時看守嚴密，唯獨那天少有人在。&rdo;露比說，&ldo;沒有守衛意味著沒有貨物，如果是戈登家族的對手，這樣做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實際利益和好處，甚至不能起到恐嚇作用。&rdo;

艾倫點了點頭：&ldo;說下去。&rdo;

&ldo;我對所有看似沒有意義的危險行為都有興趣，其中一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就稍微做了一些調查，結果非常出人意料。&rdo;露比說，&ldo;這些人和你一樣，是被僱傭的殺手，屬於某個殺手集團，專為黑道服務。他們從小接受訓練，殺人如麻，乾淨利落，要價也很高，即使再困難的任務也能順利完成。&rdo;

&ldo;是我們的競爭對手了?&rdo;

&ldo;我很高興你說了我們，需要盟友時把對方包括在內是一種非常聰明的做法。你應該感到幸運，這些殺手殺人可拿不到幾十萬。&rdo;

&ldo;你剛才還說他們要價很高。&rdo;

&ldo;但錢不會落入個人口袋，而是由&l;父親&r;收取。&rdo;露比說，&ldo;他們是一家人。&rdo;

艾倫聽得出他話中尖酸的諷刺，看來一定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家庭關係。&ldo;誰僱傭他們?&rdo;

&ldo;你說呢?&rdo;露比推開他站起來，不知從哪裡找出酒杯倒了杯酒。

艾倫說：&ldo;如果侵入的目的不是為了錢，那就是為了權力或者復仇，可你說當時那裡非但沒有錢，也沒有什麼值得殺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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