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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進入雲鼎門的產業作工,只要雲鼎門不倒,可謂一世無憂。在進入省身閣的禁閉室之前,這可是言歡最大的夢想了。
所以說,眼下這個結果,對於言歡個人而言,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受了這麼多年的冷嘲熱諷,鐘樂的白眼言歡完全可以免疫。
但是,張綺輝受到鐘樂的刁難,言歡是無法容忍的,尤其起因還是因為自己。
言歡很清楚,“申”字館出了自己這麼個極品,哪怕有沈小飛這個天才,張教習在一眾教習中還是很難堪的,但他卻從沒有因為這一點而為難過自己。雖然免不了斥責,內裡卻是對自己的一種關愛。
當初終於有所突破,言歡想與張教習分享這喜悅,也是想為自己的師長臉上爭光。讓那些人都知道,張教習所帶的“申”字館的言歡,並不是一個廢物!這不僅是給自己正名,也是給張教習正名。
剛才那一幕幕爭執,鐘樂對張綺輝的責難,是言歡所無法容忍的。過去他一無是處,難以有所作為。而現在,他覺得必須要為師長做點什麼。
這些念頭說來話長,在言歡的腦中卻是一閃而過。他深吸一口氣,踏上一步,朝杜遠寧拱手道:“掌院,弟子有事容稟。”
杜遠寧有些意外,仍是溫言道:“你說吧。”
言歡道:“適才鍾執事反對弟子免除中試,所提的兩點,郝執事問弟子有何看法。弟子才開了個頭,此時想把話說完。”
郝鵬雲一聽大為詫異,當時他這麼說,只不過是個託辭。這裡這麼些個人,有什麼又需要言歡這個晚輩弟子表達看法了?更何況免試的事情已經透過了,這小子不是沒事找事麼?
如郝鵬雲所料,言歡這會正是要沒事找事。不替張教習和自己把這口氣出了,他覺得自己會鬱悶死。
鐘樂冷哼一聲,道:“那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高見。”
言歡朝鐘樂拱了拱手,道:“高見談不上。弟子年幼身短,只是些淺見低見,比不得鍾執事。”反正就是要針對鐘樂,言歡索性豁出去了,上來就頂了一下。
張綺輝對言歡的舉動也很是意外,卻並未阻止。看到言歡和鐘樂這般對答,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慰。
鐘樂被噎了一下,臉上有些難堪。心想,我就聽聽你這個臭小子會說什麼。
言歡道:“適才鍾執事言道,弟子這般修為,使宗門蒙羞,這話弟子不敢苟同。”
挺身說道:“我雲鼎門開宗立派六百餘年,宣告遠播,憑的是歷代前輩將我門功法、戰技揚光大,傳下當今武道屬一屬二的絕學;憑的是先輩們深明大義,扶危濟困、鋤強扶弱的義舉;憑的是人人珍視宗門聲譽,謹守門規、嚴於律己的操守;憑的也是每一個雲鼎門弟子的努力。
“弟子雖不肖,卻自問並無大過。他日若能有所成就,定然不惜此身,繼承先輩傳統,將之傳於天下。若本領有限,也會盡好自己本分。我雲鼎門便如一棟高樓,光有巨柱大梁,沒有磚瓦,何來的高樓?竊以為,能力有大小之分,努力做好自己,為宗門作出力所能及的貢獻,便是一個合格的雲鼎門弟子。
“若是因為弟子修為太低,便使宗門聲譽受損,這未免太過不尊重前輩們的努力了。同時,這也太高看弟子了。弟子身弱肩窄,可扛不下這座大山,也不該扛這座大山!若單以修為論,那些惡名遠播的大盜倒是境界頗高,他們若來我門,是否就使我宗門聲譽更上一層了呢?”
………【第12章 免試?我不需要!(中)】………
鐘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偏偏又無言反對。言歡好歹是受過正規讀書教育的,兩世加起來上了二十多年學,論言辭便給,鐘樂這個武人又怎麼會是對手。
張綺輝卻是聽得只想大聲叫好,心道:“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