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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兩人隨即分賓主而坐。又喝了幾口茶之後,李精白不再客套,向袁可立說明了此次的來意。
只見李精白對著袁可立盈盈一拜,真誠的說道:
“太師,下官此來其實是有一事相求,還望太師您能幫幫下官。”
袁可立看著李精白的一頭白髮,摸著鬍鬚說道:
“李大人莫要客氣,若是老夫猜的不錯,李大人是為令公子而來的吧。”
李精白並未否認,直截了當的說道:
“太師神機妙算,下官正是為了犬子而來。也不怕您笑話,自犬子李信隨廠衛回京以後,便杳無音訊。下官之後也花了大力氣打聽,但訊息也就止於犬子抵京,至於之後如何便再也查不到了。
下官與內子日夜憂慮,下官自己也是愁白了頭。望太師明鑑,下官雖趨附閹黨,罪有應得,但犬子何辜?還請太師垂憐,告知於我犬子的一些情況,無論生死都好…陛下如此信重於您,您又是從京師而來,必然是知道一些訊息的…”
說著再次誠心誠意的對著袁可立拜了一拜。
袁可立心中感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這李精白他是知道的,不論是為了榮華富貴依附閹黨,還是為了百姓福祉依附閹黨,總的來說,在他治下百姓的日子還算是勉強能過得去,不算庸官。關鍵他自己現在和閹黨也有點不清不楚的了,哪裡還管得了人家。
他思慮的是,李精白所求的訊息自己該不該說。陛下那個小崽子,出宮時也沒和他交待西苑的事能說還是不能說,但是就看西苑的戒備程度,應該是保密的。
那問題來了…說還是不說?
想來想去,袁可立最終還是嘆息一聲,說道:
“李大人,令郎之事老夫的確是知道一些,只是當下不方便細說。”
李精白一聽袁可立知道自己兒子的訊息,立馬激動起來說道:
“太師,求您告知我兒下落…”
袁可立腦袋一轉,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李大人,老夫只能告訴你貴公子如今尚在京城,人也沒事,李大人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只要李大人這裡不拖後腿,貴公子將來可能還會有一番大機遇…”
李精白一聽,整個人都傻了。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啥,我兒子是被廠衛帶走的,那還能有的好?但是以袁可立如今的身份地位,要麼他不說,可是他既然說了,斷然沒欺騙他的道理。
不過到底是李精白,一點就通,很快他就想明白了。感情自己這些日子在家擔驚受怕,這兔崽子在那邊小日子過得飛起了唄,瑪德,虧大了…既然如此,那就隨他去吧,這個不孝子,也不知道給自己來封信報個平安…
得到了李信的確切訊息,李精白也徹底放下心來,當即就轉變話題,跟袁可立介紹起了山東這一塊兒的具體情況。
目前山東的情況不容樂觀,李精白將自己的擔憂挨個向袁可立說了出來。
一是山東這一塊一直有白蓮邪教在秘密傳教,蠱惑人心。
二是山東這幾年的光景越發不好,糧食產量一降再降,而人口又不斷在增多,久之必生亂象。
三是山東這些年不斷有遼民渡海逃竄而來,作為漢人政府又不能不接收,加之天災人禍導致的流民湧入,目前山東這一塊的矛盾問題很多。一個處理不好,就會釀成大禍…
袁可立安靜的聽完李精白對山東地界情況的介紹和擔憂,對整個山東的局勢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然後也沒有和李精白交換自己的意見,便以初來山東,轄地諸事繁多為由送客了。
李精白倒也識趣,隨即告辭離開。之後袁可立便又緊接著召見了毛文龍和劉興祚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