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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翠瞧著她那白花花的胸脯骨頭不由得挑了挑眉梢,捻了塊冰西瓜遞到她嘴裡,繼而蹲下來為她整好領襟,&ldo;我的姑娘唷,雖然這是在咱們自家府裡,可也不能這般失禮,咱們女人家……&rdo;
&ldo;好啦好啦,周圍又沒人。&rdo;同樣的話衛夕已經聽到耳朵張繭子,她不好意思的沖青翠笑笑,紅唇齒白,煞是好看,&ldo;大人什麼時候回來?&rdo;
&ldo;估摸著要到黑天了。&rdo;青翠站起來看了看天色,清水玲瓏的麵皮兒上透出些許哀愁,忿忿道:&ldo;皇上也真是的,明個兒有了東廠,什麼燙手活都還要交給錦衣衛去辦,也太不公平了!&rdo;
衛夕聽在耳朵裡,眉尖兒也忍不住攢了攢。
自打東廠成立以來,他們錦衣衛就似乎成了副手,苦活累活全都是他們在攬,功啊賞啊都被那幫&ldo;沒根兒的&rdo;搶去了。
其實除了沈安康等人之外,東廠都是年輕力壯的真男人,多數都是由錦衣衛分撥出去的。但那些人似乎都染上了牆頭糙的德行,&ldo;跳槽&rdo;了之後矛頭直指錦衣衛,跟那太監親的跟麼似得,連昔日的弟兄們都不認了。東廠後來居上,他們看人時的腦瓜子也仰成了四十五度,打這起,衛夕一股腦的叫他們&ldo;沒根兒的&rdo;。
&ldo;這世道哪有什麼公平之說。&rdo;衛夕微抬眼眸看向湛藍的天際,頓了頓,正色道:&ldo;青翠,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以後千萬別說了。大人現在如履薄冰,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別給他找麻煩,千萬小心,隔牆有耳。&rdo;
青翠聞言臉色一緊,這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旋即朝衛夕福了福身,&ldo;是,青翠記住了。&rdo;
果不其然,兩人猜的沒有錯,牧容又是披星戴月,進府之後直奔書房,身後跟著步履生風的君澄。精細的飛魚服挺括的穿在他們身上,籠著一層淡淡的月色光華。兩人一前一後,走起來依舊是氣宇軒昂,但卻少了些意氣風發的意味。
青翠得到信兒便將煲好的參湯端了過去,見兩人面色不愉,也沒敢多說什麼,旋即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書房。
門闔上後,牧容撂起玄色衣角坐在太師椅上,面上浮出些許不耐煩的神色,沉聲道:&ldo;找了這麼久,一點信兒都沒有,府邸可是都翻過了?&rdo;
個把月過去了,儘管君澄千百個不甘心,卻也只能凝重的頷首,&ldo;回大人,全都找過了,兩個王府的犄角旮旯都沒放過。&rdo;
牧容聞言沉默了須臾,隨即微勾唇角,揶揄道:&ldo;呵,即便是東廠抽走了錦衣衛多數的得力幹將,咱們的活計也不至於辦的這麼差吧?不過是一絹先皇的聖旨,還能化灰了不成?傳令下去,繼續,掘地三尺也得找出來。&rdo;他壓低眉宇,幽深的眼眸微露鋒芒,&ldo;我能等,但,皇上不能等。&rdo;
&ldo;是,請大人放心。&rdo;這個道理君澄自然是懂得,天色不早了,見牧容揉著眉心甚是疲憊,他道了聲安便離開了書房。
夏夜悶熱,廊子裡很靜,只有不知名的昆蟲在鳴叫。
聽著自然的妙樂,忙碌了一天的心總算獲得了片刻的寧靜。君澄左手扶著繡春刀,右手扯了扯飛魚服的白紗交領,唇畔忍不住嘆氣。這兩位質子王爺當真是捏緊了這最後的護身符,還真能藏!錦衣衛加派人手,日夜不停的偷偷盤查,就是沒有尋到一絲先皇聖旨的蛛絲馬跡。
思及此,他煩悶的錘了錘胸口。這活雖然進行的隱蔽且燙手,但這是目前唯一沒有東廠插手的差事。若能辦好,那便是解決了皇上的心頭大患,錦衣衛便有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