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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齊也被邱知善整笑了,湊過來一瞧,對師妹說:「師妹啊,師父不吃蒜,這排骨上面鋪著蒜蓉呢。」
邱知善低頭一看,果然,但蒜蓉沒法挑,她就又嘟囔:「老頭可真挑食啊。」
嚴老頭眼睛一閉,差點沒被她氣死,擺手攆著人趕走,這才耳根子落個清淨。緩了半天兒氣兒,喘勻了,躺在躺椅上,自己也覺得好玩,無聲的笑了笑。
譚齊跟著邱知善被一起攆了出來,兩人蹲在路邊,端著一碗蒜蓉排骨。
「老頭就這樣,我平時也愛逗他,他看著脾氣大,其實一點脾氣也沒,氣都不過心。」譚齊看了看邱知善,還是多說了兩句,生怕一家人落了個間隙。
邱知善點點頭:「我看出來了。」
雖然這麼說,邱知善還是覺得老頭彆扭,啥都板著個臉,不好哄。要是誰都跟她家乖寶一樣就好了,疼了就哼哼唧唧的喊姐姐我疼,暖了就抱著人來回蹭的喊姐姐真好,太舒服啦,生氣了也知道撅著嘴巴絮絮叨叨說自己委屈。
總之是乖,乖的讓人怎麼哄著都行。
她端著蒜蓉排骨蹲在路邊,想乖寶呢。想到乖寶就想起乖寶還在等著她的坦白,心尖尖就是一疼,那麼乖的乖寶,自己不捨得她傻等著,跟不捨得自己耽誤她。
邱知善主意打到師哥身上了,看了好幾眼,快把譚齊看幾眼了,才開口問道:「師哥,你知道什麼是好聽的歌聲嗎?」
譚齊不明所以,以為她在討誇,隨口就誇:「師妹的歌就是好聽的歌。」
「不是的。」邱知善搖搖頭,神情有些沮喪,「好的歌聲是穿透靈魂的,我唱了,沒有。」
譚齊沒想到她能說出這種話來,心頭猛的一震。好的歌聲?圈子裡誰不是想著做出流行的歌,賺錢的歌,好聽不好聽,誰在意呢。每年上線幾百上千首歌,大多都是大差不差的旋律和堆砌起來毫無意義的詞。
頭一回,聽見有人說歌聲是可以穿透靈魂的。
譚齊驚喜的摸了摸邱知善的腦袋,沒摸著,被邱知善一探身躲了過去。
「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幹嘛?」邱知善杏眼一睜,又瞪他。
譚齊笑了笑,師妹可真好玩兒,按著頭硬是揉了一把頭髮,還理直氣壯:「師哥就是有這樣的特權。」
就是輕輕揉了一小把,過一過師哥的癮,完了就又放下,垂在身邊。
「好聽的歌呢,師哥聽過的。」譚齊慢悠悠的說道。
邱知善忙問道:「快說說,啥樣的?」
譚齊瞅了她一眼:「你喊聲師哥,師哥就告訴你。」
邱知善瞪他一眼,還是喊了聲,還沒等譚齊聽進耳朵裡呢,就抓著人催:「快說快說,說說唄。」
譚齊閉了閉眼睛,想了會說:「有一種歌聲,是你根本聽不見它的歌它的詞它的旋律,它一進到你耳朵裡,就是各種各樣的畫面,滿滿當當的情緒,情緒堆滿了心臟,跟著歌一起湧了出來。等湧出來之後,才後知後覺歌唱完了。」
邱知善想像了一下,她好像沒有過這種感覺,仔細想想,又好像有,在媽媽坐在床邊給她唱搖籃曲的時候,聽到的不是歌,是媽媽帶著她趕鴨子,打棗子。
她閉眼又想了想,覺得又有點像跟著爸爸去給喪葬隊的人吹嗩吶,只有旋律沒有詞,可是曲子一響,是哀哭是悲鳴,是撒紙錢還是抬花轎,不用知道這吹的是什麼,聽的人腦子就有畫面。
她迷迷糊糊間覺得好像摸懂了些什麼,正想跟譚齊告別,回家理一理思緒。可是兜裡的電話響了。
小姑娘黏人呢。
「餵」
邱知善這邊剛出點聲兒,那邊黏黏糊糊的聲音就跟蹦豆子似的,往外蹦。
「姐姐,你那還沒結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