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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打斷,問,“你說這個宅子在老城區?H市的老城區?”
“是吧……”鄧堂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確定,“我去看過,周圍都挺破爛的,還都是平房,聽街坊鄰居說,那裡是H市的老城,跟貧民窟似的。我其實也不很瞭解,我畢竟不是本地人。”
後來,也就是鄧堂弟去實地考察的時候,他隨身帶了只黑貓。剛靠近那平房,貓就無端端焦躁,稍後竟然發起狂來,抓了鄧堂弟一手傷後倉皇逃走,鄧堂弟立時覺得這個地方很兇險。起初是有退意,但定金已收,五兩金子啊……
“說實話,”鄧堂弟特坦白誠懇的說,“揣在懷裡沉甸甸的,真是捨不得再給退回去……”所以他還是與元崢聯絡了一下,想看看他的意見。
我深有感觸的點點頭,那種金屬的質感和量感帶給人的滿足感,真是很難以用言語來描繪。
說到此時,鄧堂弟深深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堂哥一聽我的描繪,卻立時起了好勝之心!他自持深諳佛理,精通《孔雀明王經》,所以安慰我不必多慮,只要帶他去那裡,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他就是。可是……”
待元崢抵達H市時,先與鄧堂弟會了面,瞭解了基本情況,跟著兩人去宅院踩了踩點。
“我們還在宅院外頭時,堂哥的法器突然裂了……”鄧堂弟話中透出驚悸,道,“我一看,不好!這種情況以前從沒發生過,於是就勸堂哥三思而行。”
可是元崢不肯,但也沒有當時就貿然闖進宅院,而是吩咐了鄧堂弟先行離開,他自有對策。鄧堂弟見勸元崢不動,也只好回了家。他與元崢約好,每天下午三點通一個電話,瞭解下情況和進度。起初都挺順利,元崢告訴鄧堂弟說他現在在H市名寺大悲寺腳下,借住在別院中,以期沾點佛光助其順利破魔,南迦的名諱鄧堂弟就是在這個時候聽到的。
沒幾天,元崢便出發前往宅院,之後,鄧堂弟便與他失去了聯絡。這三年來,鄧堂弟每天都會給元崢撥電話,一直到今天,終於叫他撥通。
“今天聽說了這個噩耗,其實我並不意外,堂哥失蹤一個月後,我就猜到他肯定出事了。”他憂傷的說,“後來我曾找到任先生退定金,但是任先生不收,說既然出了力,自然要有回報,事情沒成功也是天命使然,他斷沒有道理收回定金。”末了,鄧堂弟好一聲感嘆,“真是慷慨的人啊……”
我忍不住冷笑,慷慨?嘿嘿!這就是買命財而已!想著,眼神微瞟,落在床頭櫃面端放的那個小錦盒上。它沐浴在夕陽斜暉中,金絲繡花發出點點爍爍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之十二
一通電話講了兩個小時,話機燙得捏握不住。鄧堂弟給我留了個地址,很客氣的問我能否將元崢的手機寄還給他,說他想留個念想。我自然沒有異議。
掛了電話後,我來到床頭櫃邊,將錦盒開啟,五塊小金磚此時發出的光既危險又誘惑。我將盒子關上,慢而凝重的放回原處,心裡反覆的嘀咕著兩個字:陰謀……
這裡有一個大陰謀……
關於這個陰謀時什麼,我還沒有明確的想法,我得先理理思路。想著,我慢慢來到書房,坐在豪華闊氣的胡桃木書桌跟前。桌面上端正放著便箋紙,邊上是一支水筆。拔掉筆帽,執筆在紙中央畫了一個小人,這表示是我,然後我開始循著回憶在紙上畫圈圈,每個圈都代表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連第一次進H市坐的那輛計程車司機都畫了出來。
我陰謀論大爆發的揣測,那個司機一開始推說不知道老胡同在哪,卻直接把我帶到了老胡同外的傳統小吃店,難道真的是巧合?還有,他竟然和餘軍有著聯絡,而餘軍又和‘大奔’有業務往來,這個巧合真是太巧了些!他真的只是開計程車的麼?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