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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君又看我一眼,然後轉身繼續背對著我。這一眼讓我明白,拖不是辦法,該來的總會來長痛不如短痛砍手不如斷頭。
在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挺起胸膛視死如歸,勇敢的連走三步,來到距離他八米不到七米有多的地方。站定,清清喉嚨,“我來了!”我大聲說,“你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了!”跟著眼神飄著四下看,找哪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這裡還是老胡同祖宅那個庭院,還是那個蓮花池,不繫舟就在我右側不遠處,上次我就是靠它脫的困陰局陣,不知道這次靈不靈。估計不會靈……
蓮華君不說話,好似沒聽見我這壯膽一喝也沒感應到我那澎湃心潮,就是沉默。好久好久,真的好久好久以後,我受不了了,我又往他那挪了幾步……
我吧,罵來有一張老臉皮打來有一身好筋骨,向來把挨打受罵當做修行,但我最怕的就是這個,沉默。人對你不理不睬不聞不問,連坨新鮮牛屎都比不上,看見了牛屎人家還會捏著鼻子繞著走,看見了我就跟沒看見似的,這種感覺很難受……
祖奶奶在被我惹得極度生氣的時候就愛用這招,想不到蓮華君也愛。但是祖奶奶好應付蓮華君不好啊,祖奶奶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氣多久畢竟我是李家唯一一個在世的子孫不是!但蓮華君他哪會這麼想?把我逼迫死了我就直接落入他的掌握就更好折磨了不是……
我挪著步子,一直挪啊挪,勇敢的挪啊挪,終於挪到了他身邊。
我不看蓮華君的臉,一來畢竟心虛得厲害,二來就他那張冰山臉我又不會讀心術肯定什麼也看不出來。於是我學他的模樣,賞蓮。
一池荷花依稀還是上次我見到它們的那樣,沒開沒敗,該盛放的依然盛放該嬌羞的還是嬌羞,荷葉翩翩隨風而翻,一池荷浪。美滴狠……
我突然想——儘管知道蓮華君能聽見我的想法我還是忍不住的想——祖奶奶跟我說那個大天才一生愛蓮,她愛的那個蓮和我眼前的這個‘蓮’有什麼關係麼?跟著我想起第一次在這裡看見蓮華君時他臉上露出的那叫做‘惆悵’的表情,然後我再度意識到自那以後蓮華君一出現必在此地(附身在大寶身上不算),難道……
我沒來得及繼續往下想,因為蓮華君跟我說話了,他問我,“你有什麼解釋?”
我眨著眼,十秒鐘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幫何氏兄妹。
為什麼要幫他們?這個問題我還真沒仔細想過,這兩兄妹的脾性都很對我胃口,哥哥憨厚妹妹仁厚,給我位子坐給我床鋪躺還答應請我吃飯……更何況他們兄妹如此情深,相依為命的一起長大……哦對了,何琦還是個待嫁新娘,幸福就在不遠方卻突然遭此厄運,怎不令人惋惜?
我這樣想著,自然瞞不了蓮華君,他反問我,“因兄妹情?”
“還因,”我覺得我得多說點理由,越多越好,“同伴情、夫妻情,將來還有母子情……”
只恨自己口才不好,急切間想不起更多理由。
“情……”他喃喃低語,然後轉頭看我,“你與我說情,你是否懂情?”
‘懂情’兩字入耳,勾起了我的回憶,就是那段李清溟和修羅佛的對白,只是此時我身處修羅佛的位置被迫做自我剖析,我懂情麼?
懂的吧……我有些沒底氣的想……
“你懂…也不懂…”蓮華君竟然微笑起來,驚的我立刻跳開一步。他一甩長袖如水,“你走吧……”
然後我就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之七
醒來後先看見尖頂天花,一根一根的木椽緊緊排在一起,跟著眼珠一轉便看見一雙聚光小眼,瞪的大大湊我跟前三寸遠,眼皮眨都不帶眨,帶著緊張和不解。是何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