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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急敗壞回了旅店客房,撥浩宇電話的時候我手都在發抖。敢放我鴿子?唵?2個小時白瞎了,58塊白瞎了,唵?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一喲!浩宇真行,他已經把電話給關了機,於是我一腔怒火被整個兒堵了回去。
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我很忙,忙著按電話鍵。我開著電視,將電話放在手邊,隔個三五分鐘就把浩宇的號碼按一道。我很有耐心,從上午十點一直按到下午四點,連午飯都沒出去吃。要不是何琨衝進了我的房間,我想我會繼續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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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琨的臉色很差,本來昨晚捱了頓胖揍他的臉就有點影響市容了,此時雙目圓瞪鼻翼大張神色惶惶然如喪家之犬。我驚了,從床上一蹦而起,問他怎麼了。他衝我嘶聲吼出六個字,“我妹妹,不行了!”堂堂七尺男兒灑下兩行痛心的淚。
何琦不行了?我難以置信!早上她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笑著跟我說這說那還說等他們忙完手裡的活回來請我吃飯……
我立刻想到了原因,問何琨,“被妖傷了?”
何琨伸袖抹了下眼淚,點頭,哽咽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人呢?她人呢?”我急啊,套上拖鞋就往門外跑,“快帶我去看看!”
何琨在我身後應了一聲,帶上門跟著我,一跑跑到旅店外頭。何琨攔了輛計程車,向司機報了地址。
我跟何琨坐在車後座,他時不時的吸著鼻子擦著眼角沁出的淚,扭臉看著車窗外。看得出來,他也覺得大男人動不動就哭是件不長臉的事,但他忍不住。司機從觀後鏡裡瞅著我倆,瞅瞅我再瞅瞅他,瞅得我渾身不自在。我決定跟何琨說點什麼分一分他的心,於是我問,“你妹妹她現在在哪?”
“在,呃,我,”何琨打起精神答我的話,初時有些磕巴,好在很快就流暢起來,“在我六爺爺那。”
我奇怪,回問了一個,“你六爺爺?”
“是,”何琨道,“他住在這,我們做的這個活是他老人家給我們介紹的。”
我繼續問,“那何琦她現在情況怎樣了?”
何琨痛惜,“中了毒,昏過去了!”
隨著何琨的話,計程車在筆直寬闊的馬路上拐了個S形。我敲敲駕駛座的防護塑膠板,“師傅,兩條人命在你手裡攥著吶,開車專心點行不行?”
“哦,知道知道!”司機馬上好態度的回,“不好意思啊小姐,你們繼續,我聽個熱鬧。”
一喲,這八卦的司機……
何琨無心理會其他,繼續跟我說,“我六爺爺給看過了,他說我妹這回凶多吉少!不瞞你說,我們接這單活的時候,我四爺爺給我們算過一卦,說此行有兇險,勸我們別來北京。但是這個活報酬給的很高,我想小心點應該就沒事,攢了這筆錢,就夠我妹的嫁妝了……她,她相了門好人家,年底就要嫁了……”說著,何琨嗚嗚哭了起來,哭兩聲又強行忍住,咬著下唇不再說話。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司機憋不住發話了,“中毒?那趕緊送醫院啊,你們去的那地兒哪有醫院啊!算卦這種東西沒事兒的時候玩一玩就算了,有事兒的時候還是得相信醫生啊!”
我拍拍何琨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再敲敲塑膠板,“謝謝您的提醒,我們心裡有數。”
“我們家就剩我跟我妹了,”不知哪根神經被刺激到,何琨開始傾訴起來,“我爹媽死的早,我們是在族中吃百家飯長大的,沒少招白眼兒,同輩的欺負我們,我們只能抱在一起哭。後來好不容易長大,開始學術,我跟我妹妹那是咬著牙要做到最好。我們族裡有比術會,十年一屆,我跟我妹分別得了第一。拿到陰陽鏡的時候,我跟我妹在我爹媽的墳前痛快哭了一大場。”
話裡感情深刻無比,聽得我默然兼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