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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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中午，平時人滿為患的茶樓現在居然。還冷冷清清，只有幾個生意人像是趕時間或是渴極了一樣匆匆大碗喝著茶。
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剛剛湧起的熱鬧勁卻又悄悄的平息了，只有臨街鋪子的廊簷上隨風晃動的紅燈籠告訴人們不久前還剛剛喜慶過。
“形勢真的有這麼嚴峻嗎？”我問。
“這一次回鵠國的皇帝親自督戰，這個皇帝隱居多年，一直由其弟代理朝政，本來上月我們已經與其弟達成協議將其妹陸葉敏敏公主與諾王爺聯姻，以示兩國世代交好。可是這個月初這個皇帝突然回來了，不僅取消了聯姻還立即向清月國下了戰書說是要決一死戰直取帝位。本來一個小小的回鵠國我們並不放在眼裡，可是這個皇帝卻是個少有的奇才，他驍勇善戰足智多謀，又得名師指點，五行八卦無不精通，短短半個月已經將我們放在回鵠國內的眼線清查的一個不剩。這是一場硬仗，我們誰都沒有把握。”他一臉憂慮的低聲對我道來。
我終於明白當初他為什麼讓我們往南撤撤，原來連他們都沒有把握。邊城的人可能已經收到風聲，所以才會一下子這麼清冷起來。
“王姑娘，不然，你們也往南撤撤吧。”他憂心的看著我。
我搖搖頭：“哪有領兵打仗的將軍仗還沒開始打呢就準備要敗的，你不要打擊自己的自信心，影響將士們計程車氣，我對李將軍和你有信心。”
“李將軍？你認識他？”他疑惑的問。
“哦，不，沒有。是聽別人說的。大名鼎鼎的李將軍邊城誰不知道。”我慌忙解釋著。
“那也是。”他展開眉頭，輕笑著說。
“對了，白一飛你們很熟嗎？”我鬆了口氣，轉題到我今天找他的事上。
“一飛，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說到白一飛，他的眉頭又鎖了起來。
“啊？！”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父親輝煌一生，卻也做錯了很多事。做兒子的並不是想去評價他的好壞，只是想盡可能的挽回那些錯誤。”他嘆了口氣道。
“我聽文心說白一飛四處流浪，無家無業，而且是個殺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我也是今年夏天才知道的。是我母親臨終前跟我父親說起時，我無意中聽到的。”他低著頭淡淡的說。
“你母親走了？”我吃了一驚，想年前在除夕宴見到她時，她還是那麼舉止優雅氣質淡泊，怎麼轉眼一個夏天就沒了？
“是母親的老毛病，她走得很安祥。”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
“一飛，是父親年輕時在邊城結識的一農家女子所生。我六歲那年，父親從外面帶回一個女嬰，那時母親還差一個月分娩，當天父親和母親大吵一架後，母親動了胎氣當夜就生了。對外她說生了對雙胞胎女兒，其實我知道，母親只生了一個。父親那天抱回來的就是一飛的妹妹一笑，不幸五年前也離開了人世，一飛的母親就是在生笑笑時難產死的。”他嘆了口氣接著道：“母親臨終前對父親說她已經原諒了他，還讓他找回在外流浪的一飛。”
“所以，你父親就來了邊城。”我接著道。
他點點頭：“很幸運我們在邊城給一飛母親上墳時遇到了他，可是一飛卻始終不肯原諒父親，連看他都不屑看一眼。其實父親已經放下了手裡所有的東西，只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兒女高高興興的承歡膝頭。”他悵然的合上眼睛。
我也有些傷感起來，曾經風風光光的一個人，到年老了，不僅沒了老伴，就連自己新生的兒子不但不認他反而還怨恨他。
“那家父當初為什麼不把他一起帶回沈府？”我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問過父親可他沒說。”沈清風輕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