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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周良諷刺一笑,她每次偷東西,自己都罵過,可她什麼時候改過。
逐月知道周良在諷刺自己,但先前的事情確實是這具身體的錯,她無法反駁,只能不自在的撇開視線道:“之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但家裡的確什麼都沒有,我想找你借點錢。”
“借?”周良被這個字逗笑:“怎麼,花樣還變多了,從找我要變成借,有什麼區別,你這種人還會還給我嗎?”
“我會還的。”逐月神色平靜的點頭,雖然自己這具身體和周良是夫妻關係,但在逐月自己的意識裡,周良是周良,她是她,她不會白要周良的錢。
“我沒錢。”周良對逐月的承諾根本不當真,這女人嘴裡有一句實話,那就是笑話。
逐月嘴角抽了一下,再次說道:“我不是騙你,家裡沒東西吃,我餓了一”
“我也沒騙你。”周良打斷逐月的話,冷漠開口:“我的錢全給你,你不是最清楚嗎。”
逐月一愣,周良卻覺得她是裝模作樣,冷笑一聲,開啟門,全程沒待五分鐘,又大步離開了。
“這人”逐月頭疼了一下,細細回憶周良最後那句話,周良的錢全給我了?
前身的記憶很多,逐月對這個身體而言是外來者,一些特別重要的記憶,逐月倒是記得很清楚,但前身的記憶就像是一個電子書庫,很多細節,需要逐月自己特地去翻。
根據周良說得那句話,逐月很快就想起來了,周良說的是真話,在嫁過來的這一個月裡,前身的確找周良要過錢,而且不止一次。
這些錢對一個農村姑娘來說數額不少,喬逐月並沒有用,而是寄回了老家。
喬逐月幼年喪父,全靠爺爺和一個媽拉扯大,她上頭有一個哥哥,下頭有三個弟弟妹妹,正好是讀書的年紀,這些錢都被她寄回家補貼家用。
逐月嘴角抽了一下,不知道這姑娘是偉大還是傻,那麼多錢,一毛沒給自己做打算,全給家裡寄回去了,難怪天天偷東西吃度日。
回憶起這些,逐月真沒臉再找周良要錢,她摸了摸肚子,太想念前世的吃喝不愁的日子,這才是借屍還魂的第二天,她不會要被餓死吧。
一夜無言,第二日早上,逐月又被餓醒,她不想坐以待斃,又把家裡翻箱倒櫃了一遍,除了自己的衣服和被褥,沒一樣值錢的東西,思來想去,逐月只能把視線放在了那把手術刀上。
一把手術刀,對逐月這樣常年在手術檯上的醫生而已,並不是什麼罕見的東西,但這把手術刀,明顯是來自於自己的時代,即便是最普通的手術刀,這多少比這個時代的醫療器具更精緻和好用。
逐月實在餓得受不了,用布包住手術刀就出了門。
這個時代侷限性很大,物資匱乏又緊張,所有商品都由國家掌控統購統銷,物品不允許私自買賣,所以逐月的手術刀,肯定是擺不上櫃臺。
供銷社的商品要票,東西也不齊全,並不能滿足人民的需求,人是最聰明的生物,哪兒有需求哪兒就有市場。
比如黑市,這也算是這個時代的特點,所謂黑市,就是不會擺在明面的市場,乍一聽似乎似乎有點嚇人,但這個黑市和後世魚龍混雜的黑市並不相同,只是普通人偷偷聚集的市場,避開官僚,交易各取所需的物品。
對於黑市,逐月有點記憶,在城東一個巷子後頭,逐月沒錢搭車,走了近一個小時才到。
過了不起眼的巷子,後頭豁然開朗,是一片大空地,空地後頭就是小路,直通鄉下,是防止稽查隊突擊檢查,方便逃跑。
逐月來的時間不算早,黑市已經來來往往都是人,牆根底下有好多人蹲著,面前都鋪著灰布,擺著要買的商品。
和前世的市場不同,大夥都低著頭,把臉捂得嚴嚴實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