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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許宗文匆匆趕到,對王樂瑤行禮。
王樂瑤的神色如常,大概是接連的變故,她的內心早已天翻地覆,所以顯得比較冷靜。
「事情我已經聽八娘說了。我知道奉御是專給皇族看病的,但我想請你給我的近身侍女診脈,不知奉御可否屈尊?」
「娘娘儘管吩咐。」許宗文回答。
王樂瑤把竹君叫過來,讓許宗文給竹君診脈。許宗文的身份,從前絕對不會給侍女診脈,不過事急從權,他診完脈,又問竹君的月事,竹君紅著臉說:「婢子的月事跟娘娘一樣,不太準。」
許宗文摸著鬍子,沉吟片刻,「看來娘娘的猜測是對的。你們二人的體質都有虛寒之症,且脈象相近,只不過竹君比娘娘輕微許多,應該是相同的癥結。娘娘房中近身伺候的幾個侍女,恐怕皆是如此,輕重不同而已。不得不說,這藥下得著實高明。」
竹君大驚,甚至覺得難以接受,「奉御,您會不會弄錯了?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給我們娘娘下藥?娘娘的衣食住行,平素我們都很小心,不會有問題的。」
王樂瑤淡然道:「竹君,若有人用如此高明的方法害我,你不一定會發現。我吃的東西,你不會吃,不一定是吃食。而是你我共同會接觸的東西。」
屋中幾人都陷入沉默,事情似乎變得複雜了。王氏的後宅極其簡單,沒有什麼姬妾爭寵的事情,可以說在皇后身邊的,都是她的至親之人。被自己的親人算計,陷害,這種感覺就如同背後被人捅了一刀。若不是這一次破釜沉舟般的治療,恐怕她到死都會蒙在鼓裡。
最後還是許宗文先開口:「臣去調整一下藥方。」
「我也去。」劉八娘不知該說什麼,跟許宗文一起離開。
竹君無措地站在王樂瑤面前,不懂得如何安慰她。外面的雪撲簌簌而下,一片白茫茫,天地寂靜無聲,人心也變得如這雪般蒼涼。
「你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王樂瑤趴在窗邊說。
竹君覺得任何語言都很無力,也許讓娘娘獨處她會更舒服,只能行禮退下了。
近年關後,都城裡空前熱鬧起來。得益於大梁國運昌隆,幾個集市紛紛大開,售賣南北的年貨。番客胡人陸續進城,到處都是張燈結彩,要過年的喜樂氣氛。
皇后去豫州行宮已經一個多月了,這期間,宗正好幾次進言,要皇帝選妃,還選了不少女子的畫像遞上去,都如石沉大海。
漸漸的,眾人就發現,皇帝可能不是在生皇后的氣,更沒打算冷落皇后。他現在,就是個跟妻子在賭氣的男子,需要有人遞個臺階給他。所以各路大臣開始陸續上書,主動請皇帝把皇后接回來。畢竟這是帝後新婚的第一個元日,大朝會上,有各國來使,皇后也不能缺席。
皇帝拒絕了幾次,最後推脫不過,在壽康殿太后的怒斥之下,勉為其難地答應把皇后從行宮接回來。
行宮到都城,正常來說要走七日,回來的那日,剛好是除夕。
蕭衍等了一個多月,這七日忽然就等不了了。
早在半個月前,他就收到許宗文的訊息,說醫治已經結束。
本來那時,他就要接她回來的,但許宗文特意提醒,醫治之後,皇后的身體特別虛弱,最好還是在行宮休養半個月,確保萬無一失。而且此法沒有先例,醫治後的效果到底如何,許宗文也不敢擔保。
蕭衍不在乎結果,他只是不得不放手讓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歲末各臺閣政務很多,蕭衍在中齋聽大匠卿說話的時候,微微走神。
大匠卿以為皇帝不說話,是不同意他給出的預算,便道:「陛下可是嫌修繕宮宇所花過重?」
這個皇帝已經節儉到苛刻的程度。整個建康宮以及南郊太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