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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元祈反應,便被元衎擊昏了過去。沈端將他抱入御座,拿起書案上的金刀仔細端詳,隨即說道:“前輩是不是很失望?這場戲似乎不大好看。”
元衎奪過他手中的金刀,打量了一下,笑笑:“確實無甚意思。你和元祈,都是娘娘唧唧的性子,沒意思。”
“你原以為是元祈殺了我,卻又明白了我所贈金刀的秘密,心生愧悔,於是助我還陽,叫他又驚又喜又愧,也叫我愛恨交纏痛不欲生,卻不曾想到他優柔寡斷,我負於情愛,兩個傻子。” 沈端如若嘆息般說道,“懷帝陛下,你盤桓新朝宮城百年,就是幹這些無聊事?”
元衎怔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來:“我就說你和沈均一個德性啊,除了在元祈這件事上糊塗了一些。沈家小兒,你說說看,你怎麼猜到我不是元衎?”
沈端嘴角揚起:“我猜你是前朝懷帝,自然就曉得你不是我朝高祖了。若是高祖老人家,何苦這般作戲後人?況且老前輩的性情,與實錄相距甚遠,倒叫我想起另一個人。說來慚愧,我沈氏先祖一生侍二主,其一乃後來的高祖皇帝,另一個便是前朝懷帝趙鏡琰了。我沈氏後來雖追隨元氏,可畢竟懷帝陛下乃我一族舊主,便稱老前輩一聲陛下了。”
他神態謙恭,可在趙鏡琰聽來完全不是這個意思,一口一個陛下,嘲意甚濃。趙鏡琰走到元祈面前,細細打量了他的面容:“畢竟過了那麼多輩,長得和元衎可不怎麼像了。”
他撫了撫自己的臉,嗤笑了一聲:“我這隻老鬼在皇城飄了百年,居然只記得這張臉了,我連自己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他朝沈端笑了笑,“這是元衎二十六歲時候的模樣,你看到的畫像肯定比這老。你猜我為什麼用這張臉?”
他臉上掛著笑,卻好似要哭一般。
沈端定神回道:“高祖生於前朝定和十五年,他二十六歲的時候,正是元壽六年,懷帝趙鏡琰駕崩的那年。”
趙鏡琰點點頭:“正是,我死的時候和元祈如今一個年紀,元衎長我兩歲。他身為魏王世子,自小在京中與我一起長大,與你家老祖沈均一道,都是我的伴讀。”
平帝多病,外務多賴魏王,四處征戰也多由魏王領兵。元衎進京為質還是魏王恩師齊太傅以死相逼的結果。
等趙鏡琰繼位,朝廷幾乎已成魏王的朝廷,天下幾乎已成元氏的天下。元衎弱冠之年文武兼修,才名遠播四海武藝勇冠三軍,是洛陽城中最意氣飛揚耀眼奪目的少年。而小他兩歲的皇帝,自小被丁太后和紀皇后寵溺,性情乖戾文武不就。
後來的故事史家秉筆直書,魏王死後世子元衎繼王位,把持朝政,最後在皇帝趙鏡琰二十四歲時將其鴆殺,改朝換代自立為帝,方有了後來的景朝。
“我死的時候也很難看吧,宮中御用鴆毒,也是七竅流血的死狀。幼年我曾見母后鴆殺過一個低位妃子,那麼如花如玉的美人,轉眼間成了一個蜷曲的血人。”趙鏡琰輕嘆一聲,“只是沒想到,後來這毒用在了我身上。還好,我母后去得早,沒看到那天。”
沈端不知該說什麼是好,趙鏡琰卻換了一副神情,笑道:“我死了那麼些年,毒發的痛苦早忘了。沈大人呢,痛不痛,灼不灼心?都成那副樣子了,元祈還妄想你沒死?真是自欺欺人啊,你們兩個,雖成怨侶,倒也算是一對匹配的鴛鴦。”
他面露譏誚,沈端不為所動,悠悠道:“不錯,元祈畢竟不比高祖氣魄,懷帝陛下可是高祖老人家親手毒死的吧?你徘徊禁宮百年,是不是咽不下這口氣忘不掉這段情?”
話音剛落,趙鏡琰猛地將他摔落在地,陰沉道:“什麼情,你在胡說些什麼?”
趙鏡琰收回法力,沈端肉身湮滅,倒也不覺得疼痛。他猶自保持為人的習慣,撐著手站起,神情得意:“懷帝陛下連自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