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番外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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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玩得有些難受,江藻在無意識間張了張口,將那根不安分的手指含住,但他低估了手指主人的惡劣程度,即使如此也不妨礙它在口腔裡攪弄,喉嚨裡也不受控制地溢位聲聲悶哼。
即使在睡夢中,江藻最嚴重的反抗也只是用牙齒咬了咬那根作亂的手指,卻又不敢用力,因此罪魁禍首感受到的也不過是被奶貓咬了般的瘙癢。
這讓他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容靜丞笑望著江藻因為不堪其擾而蹙起的眉頭,他知道自己這樣很煩人,但沒辦法,誰叫小藻無論醒著還是睡著,都會無限包容他,所以他也理直氣壯地任性妄為。
容靜丞勾著嘴唇笑了笑,但那笑容又隨之淡去,他的眼神沉了下來。
如果不是江藻提到了那束花,他都快忘了,在很久以前,他並沒有奢想過有一天他能夠對小藻做出任何想做的事情。
江藻於他而言,是這個無趣世界裡唯一的一束光,容靜丞所見的世界,灰暗、沉悶,一切都蒙著塵埃,只有在江藻的身上,他才能看到色彩的流動,和生命的鮮活。
他渴求江藻,無時無刻不在渴求江藻,他想把他的小藻綁在身邊,每時每刻都能看見,觸碰,索取。
可容靜丞也知道,小藻是虛無的,他身上的生命力來自別處,如果強行將他納為己有,他只會像缺了水的鮮花,枯萎,直到死亡。
除非是他自願停留,否則誰也綁不住他。
所以,容靜丞按捺住內心日益增長的獨佔欲,小心翼翼地呵護著他的鮮花,他的喜怒哀樂就是容靜丞的喜怒哀樂,容靜丞可以為江藻做任何事情,只要小藻能對他笑一笑,在他身邊停留得久一點。
所以,儘管不捨,在出國那天的機場,當小藻提出畢業前不要找他的時候,容靜丞還是笑著說了好。
他想,沒關係,就只是兩年不見面而已,過去漫長的十幾年他不也是一個人度過了,沒那麼難熬。
只是,容靜丞終究是高估了自己,他以為這兩年會和以往的時光一樣,僅僅只是無趣、灰暗,並不會太難熬,可他忘了人一旦嚐到了頂級蜂蜜的味道,就不會再滿足於低劣砂糖的甜膩。
在國外求學的時光,大概是容靜丞感受過的最漫長的時光,他發瘋地思念高三那一年,因為那是和小藻一起度過的時間,如果時間能倒流,他會樂此不疲地重
() 復那一年。
可時間終究不會為任何人停留,更遑論倒退,所以容靜丞也只能將那些不能宣之於口的思念繪於畫布上,默默凝視,靜靜回憶。
還得感謝卡米爾,她是個優秀的秘書,察言觀色很有一套,她給了容靜丞不得不回國的理由——看啊,機票都買過了,不回去不是太浪費了。
這樣拙劣的藉口說服了容靜丞的矜持,他只是為了不浪費機票才回去,不是違揹他和小藻的約定。
那兩年,他以這樣的理由數次往返,但他沒有去見江藻,他怎麼會違背約定呢,他只是回母校看看,只是在拍攝母校風景的時候,恰好讓不該入鏡的人入了鏡。
這怎麼能怪他呢,都是陰差陽錯。
容靜丞看著身旁熟睡的人,笑了笑,這一切小藻大概不知道,誰叫他那麼遲鈍呢。
是啊,小藻太遲鈍了,要他自己意識到這份感情,要等到地老天荒才可能,所以還是得由他來提醒才行。
容靜丞把提醒的日子定在江藻畢業的那一天。
但是那一天到來了,他卻沒有見到和他定下約定的那個人。
屬於他的小藻消失了,那副熟悉的軀殼裡藏著的是一縷和這個世界一樣無趣的靈魂,他懷裡沾染上他體溫的鮮花成了嘲笑他自作多情的證據。
看著只在資料裡見過的“江藻”目不斜視地從他身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