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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龍嘆了口氣:“當初我不過順手一幫而已,真正救了你性命的不是我,而是百眼,若非百眼拼死護你,只怕等我路過那裡時,你也是一具屍體了。湘珺,我不會憐惜你。願意憐惜你,只會憐惜你的人是百眼。我不勸你去喜歡百眼,可你仔細想想,你對我的喜歡,與百眼對你的可是一樣?”
“我……”湘珺還想再說,小白龍卻不願再聽,他此時本應該和大師兄一起護送唐僧取經,卻因為幾百年前順手惹來的桃花被某人“嫌棄”,耽誤了這麼久,他早已不耐煩了。
小白龍擺擺手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不便再留了,告辭。”說罷,小白龍真就離去了。瀟灑得令湘珺絕望。
湘珺追了幾步,遙望著西方,喃喃自語道:“你怎知是不一樣,難道我會把救命之恩與喜愛之情混為一談麼?”
湘珺的眾姐妹與百眼並未躲遠,眾人皆聽到了她與龍三太子的對話。小白龍一走,眾姐妹因著對她的擔憂都匆匆地趕回。
還是老大看不過湘珺那副失神的模樣,開口勸道:“你又何必?當初不是你要離開的麼?既然那時候就決定放棄,如今你又不甘心什麼?”
湘珺苦笑道:“姐姐說得對,當初我趁他閉關時不辭而別就已做了決定,如今做出這副哀怨的模樣徒惹笑話,這是我該的。姐姐,你說,若是……若是我當初鼓足勇氣講明心意,三哥哥他……是不是就不會喜歡上別人了?我是不是說得太晚了?”
湘玘嘆了口氣:“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你心裡清楚,真想聽我哄你麼?”
湘珺沉默了片刻,爾後笑了笑,道:“是,我清楚,姐姐,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明白大姐的意思,那時候,她在龍宮住了沒多久,她的眾姐妹就循跡找到了西海邊,湘玘她們本想接她離去,她卻以百眼傷勢過重,不宜動身,她要留下看顧百眼為由不肯離去。
她的姐妹們就是那時候認識了小白龍,也親眼見到小白龍如何待她:溫和有禮,最多就是比待她那些姐妹們稍顯照顧些,其態度還不如他對百眼,至少,龍三太子在面對百眼時,眼神裡還是會多份欣賞的。
無論湘珺有何想法,小白龍是不會關心的,他匆匆忙忙趕回去的時候,三藏也剛好用完齋飯,準備上路。
悟空正扶著三藏上馬,見小白龍急匆匆趕了回來,眼裡露出笑意,調侃道:“喲,三哥哥這是敘完舊了?”
小白龍被他鬧了個紅臉,故作嚴肅道:“我還要護送師父取經,沒得和她們耽誤時間。”
三藏聽了倒是欣慰,反而勸了一句:“不妨事,我們本打算先走,你便是留一日,要追上來也不過片刻工夫。”
小白龍沒有接話,只是默默地牽過閃電,心道,我若真敢在這裡留上一日,大師兄可就不只是調侃我這般簡單了。
趕在一場夜雨之前,師徒們尋到了借宿的人家。夜深人靜之時,悟空與小白龍才得了空回到那一方空間裡。
兩人互相瞪了半晌,小白龍才先開口:“大師兄,你不氣了吧?”
悟空笑道:“我生氣了嗎?”
聽到湘珺叫小白龍三哥哥,悟空心裡總歸是有些不痛快的,不過他不願意承認,小白龍也不會去拆穿他。
小白龍一把抱住悟空道:“你不生氣就好,就算你要生氣,我也不許,我還沒為你的好兄弟墨歌吃醋呢。”
悟空愣了一下,笑道:“墨歌?這一樣嗎?墨歌叫我孫哥哥了麼?嗯?三哥哥!”小白龍說完那句話就後悔了,他大師兄可還不知道墨歌的心思呢,卻被自己給說漏嘴了。他偷眼瞧了下悟空,卻發現對方並未在意,顯然還是在介意湘珺對自己的稱呼。
小白龍也不敢再提墨歌,笑眯眯道:“大師兄,你別酸了,我叫你兩聲悟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