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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不緊不慢地走出了盥洗室的門,經過他父親身邊時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靳遠然轉身欲追,又想起了我,他扭頭呆望著我,我感到渾身冰涼,他的眼神‐‐絕望而淒涼,
&ldo;……蘇……甦醒……我……小陽他……他……&rdo;靳遠然萬分艱難地說著。
&ldo;‐‐靳總,管好靳陽,如果‐‐如果他再惹我‐‐&rdo;我攥緊拳頭一拳砸向鏡子,眼前的鏡子應聲而裂,血,順著放射狀的裂紋緩緩流下。
手上的痛卻無法和心中泛起的劇痛相比,靳陽的話讓我心如刀絞!
&ldo;‐‐甦醒!&rdo;
靳遠然看到我手上的傷,衝過來,我閃身躲開他,從紙巾盒裡抽出大疊紙巾壓在傷口上,
&ldo;靳總,記住我的話‐‐管好靳陽!&rdo;
我快步走出盥洗室,留下靳遠然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晚上很晚,方晨才回來,我躺在床上,眼睛盯著電子時鐘,
&ldo;怎麼這麼晚?&rdo;我低聲問。
他從衛生間折回,在床邊坐下,抱住我,我聞到一股酒氣,‐‐方晨,喝酒了,
&ldo;京亞的林總非要宴請,實在推辭不掉,後來又碰見牛津的同學,他剛好來出差,我們去喝了一杯,有快兩年沒見了。&rdo;方晨似乎挺開心。
我回抱住他,拍拍他的背,&ldo;快去洗吧,一身的酒味。&rdo;
我不是個善妒的情人,更不會因為靳陽的挑撥就對方晨心生嫌隙。愛他‐‐就相信他吧!
一個星期後,我飛往吉隆坡就任。方晨沒來送機。我拎著箱子出門前,他說:
&ldo;甦醒,這只是暫時的。很快,我就調你回來。&rdo;他近乎哀求地望著我,眼裡全是不捨和無奈。
&ldo;……&rdo;我沒說話,扔下箱子將他扯進懷裡,用力抱緊。
他的唇貼上來,欲吻,我低頭躲開,掙脫擁抱,抓起箱子,奪門而出。
只有如此,才能將我的離愁悄悄隱藏。
飛機平安降落,我走出海關。熱帶冬季潮濕的暖風迎面撲來。有個司機模樣的人舉著牌子在等。
&ldo;我是甦醒。&rdo;我走過去。
&ldo;啊,蘇先生,請隨我來。&rdo;他露出殷勤的笑容。
上了車,我忽然覺得累。這些天都沒能好好休息,頭腦和肉體都極其疲憊。我閉上眼,車子平穩地行使著。我想打個盹,意識開始渙散,朦朧中和方晨的隻言片語又悄悄浮現:
&ldo;‐‐靳陽也和你一起上的牛津嗎?&rdo;我不在意的問。
&ldo;‐‐不,他沒在英國升學。&rdo;方晨戒備的聲音好像冰水似的,在我腦中不停的晃。
沒在英國,沒在英國,沒有升學,沒有‐‐,我漸漸陷入混沌。
再睜眼時,已來到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我走下車,迷惑地看著面前綠絨般的糙地,開滿花朵的熱帶植被,遠處傳來海浪聲和孩子們的嬉笑。啊!這南陽熱帶的風情。明明就像是電影中的場景。我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