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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知道傅程睡覺的壞習慣,愛蹬被子,怕林清堯也跟著著涼了,就準備了兩床被子。
林清堯上了床,躺下後沒有立刻睡著。
身旁安靜了一會,才傳來窸窣的聲音。
傅程的房間很大,類似套房,旁邊就是浴室,
耳邊傳來關門的輕響,沒多會,流水聲劃破了本該安靜的夜晚。
傅程繫好腰帶出來,林清堯側躺著,睡顏安靜好看。
他站在那裡好半晌,視線才肯從她臉上挪開。
床很大,一人佔了一邊,分界明顯。
林清堯睡的很淺,外面隱隱傳來輕微的聲響,像石塊敲擊牆壁的聲音,又夾雜撕裂布匹的刺耳聲。
在安靜的山夜裡,帶著一絲詭異。
她睜開眼,傅程知道她有光就睡不好,所以把床頭燈也關了。
山裡和城市不一樣,入夜以後便是一片漆黑,沒有霓虹燈光和路燈的照耀。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林清堯本就缺乏的安全感霎時便落到了谷底。
她微抿了唇,一些不太好的回憶莫名的湧上了腦海。
她往後退了退,又退了退,直到後背隔著被子抵到某個物體後,她才逐漸安下了心。
聲音還沒停,斷斷續續的。
小腹墜感明顯,她突然很想上廁所。
她剛剛去洗澡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浴室裡沒有馬桶。
這樣一來,應該要去樓下了。
她手心沁出冷汗,越害怕就越想上廁所。
沉吟片刻,她還是掀開了被子,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傅程。
&ldo;傅程,你睡了嗎?&rdo;
沒回應。
她又加大了力度。
&ldo;傅程,你睡了嗎?&rdo;
他喉間發出一陣呢喃,緩睜開眼,還帶著惺忪睡意,剛洗過的頭髮柔順的垂在額前。
&ldo;怎麼了?&rdo;
他應該還沒太清醒,完全是發於本能的問了一句。
林清堯有些羞於開口。
猶豫好久,才找了個比較合理的藉口。
&ldo;我想去洗手間,可是不知道在哪裡,你能不能帶我過去?&rdo;
傅程看著她,怔了好一會。
似乎在辨認這是不是夢境。
應該是得到了答案,他點頭:&ldo;好。&rdo;
廁所昨天堵了,疏通的人因為山路難走外家下雨今天沒過來。
周搖求了傅程好久,他都嫌髒沒鬆口。
&ldo;外面有個廁所,不過燈壞了。&rdo;他把手機裡的手電筒開啟,遞給林清堯,&ldo;照著點路,小心點。&rdo;
林清堯接過手機以後,道了聲謝。
她用手機將四周照了一遍,有點像公廁,不過是獨立的,而且很乾淨。
外面半晌沒動靜,只有呼嘯而過的風聲,擾動了樹枝,沙沙作響。
林清堯握緊了手機。
&ldo;傅程,你在嗎?&rdo;
他應該在抽菸,說話時帶著輕微的吐氣聲。
&ldo;我在。&rdo;
然後便陷入無邊的安靜裡。
她又開口問了一遍。
&ldo;傅程,你還在嗎?&rdo;
&ldo;恩,我在。&rdo;
可能是因為入冬了,那些昆蟲動物都去冬眠了,山林裡總有一種詭異的安靜。
方才在房間裡聽到的詭異聲響已經消失不見了。
傅程抬眸,朦朧月色之下,周搖從他面前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