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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太含蓄了,這何止是沒法看,還沒法聞。
她看著院子角落裡的糞桶點頭:“慶春門外糞擔兒,書裡果真不騙人。”
“書裡還說了什麼?”陳南山隨口問。
“書裡的地圖說,這裡前有東河,後有貼沙河,離慶春門不過十里地,離清泰門也算近。”小七妹說,“選在這裡落腳,可以說是四通八達。”
如果不是周府大大的有錢,縣衙給予了足夠的重視,早早關了幾個城門,田大力和田嫂子可能老早就混出城了。
“你對錢塘縣也這麼熟,常來這?”陳南山順口問。
“哦,多虧了這本《臨安志》,江南上八府、下三府應有盡有,”小七妹眼珠子一轉,恭恭敬敬地從懷裡摸出本書遞過去,“在書局25貫錢買的,孤本,大人您初來乍到,想必也很需要。”
“我可以忍痛割愛,”她抬起頭粲然一笑,“得加錢。”
陳南山沒忍住敲了她一個腦瓜崩:“小道童,你祖師爺知道你這麼財迷麼?”
捱了一個爆栗子的小七妹往裡走,看到了正面朝大地作畫的李昱白,脫了外袍,只著長衫的他,腳上穿著一雙用笏頭球金帶勾了花的靴子,她生平從未見過。
“好看吧,有主的。”陳南山哼哼兩聲,等走到枯井邊,他哎呦一聲,差點吐出來。
“想我堂堂從四品,這麼點事還得親力親為,”他很鬱悶,“為了大人,我著實是犧牲良多。”
“所以大人您是沒有隨從麼,其實我挺適合當個隨從的。”小七妹自薦說,“有事本隨從替你上。”
先抱住這個看起來親民的大腿試試看。
但她很快也後悔了。
尤其是在仵作認命的下井後,她將口鼻捂得嚴嚴實實的扒在井口跟陳南山講價。
“祖師爺慈悲,為大人分憂本是功德一件,有事隨從上也沒錯,但若要我下這口枯井,得加大錢。”
綠頭蒼蠅在井口忙碌著飛進飛出,“嚶嚶嚶”的聲音不絕於耳;還有充斥在鼻端散不去的臭味,簡直是噩夢。
陳南山捂著口鼻甕聲甕氣地贊同:“加錢已經不能彌補這種傷害了,得加官進爵才行。”
果然還是大人物有大志氣,她格局小了。
……
她深吸一口氣,將身子探進井裡,陽光從井口溜了進去,一具已經腐爛得被綠頭蒼蠅包圍的屍體映入眼簾。
捂在枯井底下的屍身,最終被拉上來的時候已慘不忍睹。
仵作首先確認了死因。
“大人,死者男性,高四尺五,死因是他殺。”
死者是被勒死的。
腐化嚴重的屍體上,還能明顯的看到喉嚨處有條繩子纏繞,深入皮肉……
至於死者是不是翁小民的二叔,就靠小七妹的摸骨捏人。
而在瘀水溝裡,那個叫王漢的找到了一些猴毛。
田嫂子和假田大力翁小民,就是在這裡把好好的千金小姐,造成了人不人猴不猴的“畜牲”。
小七妹覺得自己胸膛氣血翻湧,除了噁心,還有興奮。
這正是她來錢塘縣衙的目的之一,藉助官府的力量查。
而要借力,首先得讓這些官老爺覺得自己有用。
所以她十分認真的問陳南山:“大人,這次的摸骨捏頭,還有賞錢麼?”
……
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她就地煮頭骨的時候,看起來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李昱白,居然親自下井勘查去了。
他比仵作和捕快在井底待的時間還長,在她差不多捏好的時候,這位神仙般的大人不但用畫作還原了井底下的現場,還找到了一隻銀手鐲。
“只有一具屍體,卻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