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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霍家開始忙碌起來。
霍富貴花了六百兩銀子把左右兩邊緊鄰的兩處宅子都買了下來,和原來的宅子打通,改成了個大宅子,老大、老三各住一邊。再買了兩個丫鬟,三個家丁。
家裡劇增到十口人,比原來近海城都是自家人多了一倍,看來老爺子是準備大展拳腳了。
在西城盤了不大不小的鋪子做珠寶店,《五福閣》,匾額找李學官題的字。又讓霍哲出頭,借範劍的面子和李家攀上關係,做李家的下家,珠寶有了穩定的貨源,同時往西城和近海城的珠寶店供貨。
近海城霍文那裡,在城中心買了兩個鋪子,一個做五福閣分店,一個五穀米行。匾也是李學官題的字,物盡其用嘛。在鄉下也置了兩處小莊子,先種了番薯,番薯適應性強,易種好活,產量高、週期短。(此時番薯已經從番國引進,逐漸推廣。)
在饑荒之年,番薯就是救命之物。“番薯當米度年華,鼓腹安閒海外家。義士不須勞指囷,將軍何事慨量沙。”這首詩說的就是以前灣灣鬧災荒時軍隊用番薯充當軍糧的事。
做糧行是出於霍哲的建議,一來農耕社會,糧食的重要性自不必說,民以食為天,開個米行,只要不要太懶,絕對虧不了。二來也可以跳過中間環節,直接銷售自家農莊的產品。
霍哲打算辣椒有了著落,保密工作再做好,而且只賣辣椒醬、辣椒麵,把它做成獨門生意,那可是財源滾滾銀滿倉呀。
只要能賺到大錢,二哥自然會動腦子想法子保住這門生意。錢是魔鬼,能引誘人激發出最大的潛力。
透過範劍的引薦,二哥霍文與近海城新派去的南海劍派外門弟子陳有友搭上了關係,至於如何維繫好關係,霍哲就不多操這份心了。
錢花得七七八八的時候,霍家的生意慢慢也上了軌道。
霍哲和守門的青春小士兵也勾搭上了,噓寒問暖、送米送油、吃個燒烤喝個小酒,提前下閒棋,燒冷灶。小盆友有個霸氣的名字:史勁。(後來,霍哲忽悠小盆友改名作史進,全身紋了九條龍。這是後話,先不提。)
這段時間,霍哲跑範劍那比較勤快。借人家名頭跑關係,總得跟人家說一聲,偶爾還得範劍手書一封,否則空口白牙的,難於取信於人。
還硬拉著範劍,和黃獅虎喝了頓酒。過後,黃獅虎對霍哲都是以“霍老弟”稱呼。
四大家面前,霍哲都露過了臉,南海城也都知道範劍師傅有個好兄弟叫霍哲,西城的《五福閣》、《四士齋》,沒事可以去捧個場。
……
霍哲閒下來後,已經快年底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
南海劍派宗門聚會。
霍哲到有家武館蹭頓晚飯,順便和範劍說這事。
範劍覺得跟往年一樣,固定的流程,挨個述職、獻禮、宴會,宴會中間再穿插弟子比試助興,還需要張羅啥?
霍哲一副鄙夷的眼神看著範劍,“知道為啥要你改叫`宗門年會’嗎?”
範劍用筷子夾了粒花生米入嘴,“嘎嘣咔嚓”,揚了揚筷子,示意霍哲繼續說。
“因為是宗門過年的聚會呀。哈哈~”
範劍夾起一粒花生米扔了過去,拿起酒杯“滋溜”個一口,“廢話,正經點。”
“有句話說得好:做事要高調,做人要低調。”
“做事高調,得讓門主和長老們知道你做了事情,是一個有能力、有想法的好弟子,這是攻勢;做人低調,你出風頭了自然招人嫉妒,所以在師兄弟面前要表現出謙和、不自傲的態度,這是守勢。攻守兼備,無往而不利。”
霍哲壞笑著拿起酒杯伸過去和範劍酒杯輕碰了一個,一口乾完,“聽得懂嗎?要不我再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