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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都飛到了頭髮上。
蘇楨趕緊道歉,幫著擦豆腐腦,劉隊一臉無語,早上才洗的頭這麼快就慘遭橫禍。局裡的大部分同事都是藍田縣本地人,劉隊家離分局只有幾分鐘的路程,平時都是最早到局裡。
“不是給你放假了嗎?”劉隊打量著蘇楨,她的臉色臘黃,眼圈發黑。“昨夜沒睡嗎?”
蘇楨點頭。
“小蘇,昨晚的那個老常頭你還記得吧,他想見你瞭解一些事情,你有空去找下他。”
蘇楨想起昨夜在孟村鎮看到的老者,據說他已經有九十多歲,但看起來只有六十出頭,面色紅潤,身手矯健。“老常頭是個奇人。”劉隊頗有意味地盯了蘇楨一眼。
兩人徑直去了法醫室,楊忠明昨夜收到電話後一直在法醫室奮鬥,估計會有新線索發現,朱仙芝的死亡目前還不能說是自殺或是他殺。
楊忠明三十五歲,面板比女孩子還要白,而且從來不長鬍子,因此得了個綽號“小白臉”。蘇楨進來時,他正在伏桌寫報告。
“情況怎麼樣。”劉隊坐在他的對面。
“不確定是自殺。”楊忠明搖頭,面有難色,過了一會道:“不過朱仙芝不是縊死,她是溺死,在她的肺和腹部積滿了水。”
“什麼?”蘇楨和劉隊不約而同同時出聲,這實在太難以置信了,朱仙芝的身體外觀沒表現出一點溺死的徵象。
“最近的案子一個比一個詭異。”楊忠明沉思。
“檢測出矽藻了嗎?”
“檢測出了,和上次從王明春內臟檢測出的矽藻是同一種系。”
“難道是同一兇手作案?”蘇楨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也許兇手將管子插到朱仙芝體內,透過管子注水,等朱仙芝窒息死亡後再用魚鉤將她掛起來造成自殺縊死的假象。只是兇手為什麼要用如此匪夷所思的手段做自殺的假象呢,這分明會引起懷疑。
劉隊咬住嘴唇,望著天花板長吁出一聲氣息。“這兩起命案到底有什麼關聯呢?王明春是咸陽人,朱仙芝也是咸陽人,難道王明春和朱仙芝是認識的……”
“哇。”蘇楨忽然感到胃裡排山倒海似的翻滾,一股酸腐的熱流從食管裡向喉嚨迅速蔓延,蘇楨捂住嘴唇趕緊跑向外面的洗手間,對著盥洗池大吐狂吐起來。
嘔吐物大部分是清水,混雜著幾片卵圓形的小葉片,顏色灰綠,葉片肥厚,蘇楨吃驚地瞪大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拾起一片葉子在自來水管沖洗乾淨,然後奔向法醫室。
“楊哥,你能幫我查一下這是什麼葉子嗎?”
“好。”楊忠明正在和劉隊閒聊,忙接過她手上的葉子仔細審視,又翻出一本厚書對照。“這葉子你哪裡來的,我查了下像是河裡長的浮萍。”
“浮萍?確定嗎?”蘇楨下意識地追問。
“大概確定吧。”楊忠明奇怪地看她,蘇楨的臉色白得可怕,鼻樑上滲出細密的汗漬。“小蘇你不舒服嗎?”
“小蘇,你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你現在放假中。”
在楊忠明和劉隊的勸說下蘇楨才同意回去,她邁著僵硬的步伐,全身如墜冰水中。劉隊的一句話一直在她耳畔迴旋,“王明春是咸陽人,朱仙芝是咸陽人。”而她蘇楨也正是咸陽人,為什麼自己會嘔吐出生長在河水中的浮萍呢?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自己是第三個被溺死的人嗎?
她漫無目的在路上徘徊,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被那些可怕的設想擠爆,不知不覺中在一處偏僻的二層小樓房前停下。蘇楨站在那裡發愣,原來自己竟到了尾聲的心理諮詢診所。
小樓被包裹在寂靜的樹蔭中,莫名地使蘇楨紛雜如麻的思慮又理清了,她推開院門走了進去。尾聲並不在客廳中,蘇楨自去書櫃前拿書看,隨意抽了一本翻開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