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婚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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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幅卷軸竟然還是吳道子的《嘉陵江山水三百里圖》,三百里的旖旎山水風光,被他描繪得恢弘大氣、氣勢絕然,果真是大家手筆。傳聞《嘉陵江山水三百里圖》在平史之亂時流落民間、不知所蹤,不曾想竟然是落到了這位蕭家六爺的手裡。
“九娘子從前可是愛繪畫的?”
“當然會,夫子從前還誇過我頗有繪畫天賦呢,不過我就是懶得畫,不想畫。”
姚蘊取過帛錦,莞爾一笑:“你六叔還是很掛念你的。此帛錦金貴,是畫畫的上稱布料,應該是你六叔特意為你挑選的。”
蕭秀清撇了撇嘴,嬌聲道:“蘊娘,你到底是站我這邊還是我六叔那邊的?”
她拍了拍她的後背,寬聲安慰道:“好了好了,好九娘,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你若是不願畫,可願讓我試上一試?”
蕭秀清倏然抬眸,滿臉震驚道:“蘊娘,你還會作畫?”
姚蘊不禁抬眸望向前頭燈火通明的前院,若有所思,悠悠說道:“從前的某一日,我們村裡來了一位隱居的先生,我見識淺薄,聽他講古論文、書法繪畫,只覺得從未見過如此學識淵博、光風霽月之人,我敬仰他,死纏爛打地跟著他,纏著他教我讀書寫字、鑑書作畫,所以我也學了幾手,不過筆法拙劣粗鄙,還請九娘多多海涵。”
蕭秀清萬分好奇,命下人速速取來丹青顏料和畫筆。
姚蘊捲起雙臂的衣袖,取過桌子上的一隻全新的名貴羊毫畫筆,手感輕便順手,果真不同凡響。
“你的六叔可有喜歡之物?”
蕭秀清冥思苦想一番,無奈地搖頭晃腦:“六叔他向來沉默寡言、不近女色,應該沒什麼喜歡的東西吧,若真的要說喜歡,應該也只能是行軍打仗、騎馬殺敵了。”
姚蘊思忖一番,用畫筆沾過丹青顏料,從容下筆。
寥寥幾筆,挺拔修長、清風道骨的竹子躍於帛錦之上,竹子上的細短枝葉微微擺動,宛若清風徐來、傲然獨立。
她眯了眯眼,又順帶在竹子一側添上了幾筆。是一隻靈動小巧的金甲蟲子,此時這隻小蟲子歪歪斜斜地伏趴在竹子上,蠢蠢欲動,更為竹子增添了幾分生機靈動之氣。
蕭秀清雖然不是書畫大家,也能看出她的筆法蒼勁有力,繪畫線條靈動自然,畫功的確不錯。
姚蘊放下畫筆,滿意地笑了笑:“九娘,你可願來提個字?若是你親自送給六叔,他定然會很歡喜。”
蕭秀清撇了撇嘴,勉為其難道:“好的吧,蘊娘,那你說寫什麼比較好?”
她想了想,雙眸有些黯淡,恍惚低聲道:“何須問生死,有竹報平安。”
何須問生死,有竹報平安。
她曾經也是這樣親自送別她的先生的,可是她愛慕眷念的先生卻拋下了她,再也沒有回來。
蕭秀清目光一亮,連忙認真下筆。她滿意地笑了笑,六叔定會對她刮目相看。
鎮國公府內謠言漸起,傳聞那位新進府的表姑娘就要成了國公爺的四姨娘了。國公爺四十多歲,表姑娘不過十七歲,當真是一樹梨花壓海棠,誰恨誰羨吶!
府裡的下人們心底裡既唾棄辱罵姚蘊,面上又不得不對她多了幾分敬重。
這一日,大夫人沈朝芸紅腫著雙眸,哭哭啼啼地領著帕子,裝模作樣楚楚可憐地進了葳蕤院。
“母親,我當真、當真不願再為大郎納妾。若是再為他納妾,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沈朝芸聽了自家覃媽媽的話,決定先下手為強,佯裝撕心裂肺的慘苦模樣先告狀,欲要堵死老夫人的路,讓老夫人無路可走。
老夫人周氏看見她如此模樣,面色頓時不虞。
劉媽媽見狀,連忙扶著身前哭喪著臉的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