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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睡。

美佳一點食慾都沒有。妙子離開後,她試著小口小口地把湯和義大利麵吞下去,但噁心反胃得隨時都會吐出來,便不再吃了,一直在床上縮成一團。

隨著夜越來越深,恐懼也漸漸擴大。房裡的燈全關了,一個人待在黑暗裡固然害怕,但暴露在光線中更加令她不安,會讓她覺得似乎有人在看著自己。多希望能像海里的小魚一樣,悄無聲息地躲進巖fèng。

現在究竟幾點了?在天亮前,還要受到多少痛苦的折磨?這樣的夜晚,往後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快被不安摧毀的她啃著大拇指。就在這時,門把手傳來咔嗒的轉動聲。

美佳一驚,從床上看向門口。即使在黑暗中,也知道門悄悄地開啟,有人進來了。隱約可以辨識銀色的睡袍。&ldo;誰?&rdo;美佳問,聲音都啞了。

&ldo;你果然醒著。&rdo;是雪穗的聲音。

美佳移開視線。她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面對共同擁有禁忌秘密的人。她感覺到雪穗向她靠近。她用眼角掃視,雪穗就站在床邊。

&ldo;出去。&rdo;美佳說,&ldo;不要管我。&rdo;

雪穗沒有回答,默默地開始解開睡袍的帶子。睡袍滑落,朦朧浮現出一具白皙的胴體。

美佳還不及出聲,雪穗已逼上床。美佳想躲,卻被她壓住了,力道比她想像的大得多。

美佳呈大字形被壓在床上,一對豐滿的辱房在眼前晃動。

&ldo;不!&rdo;

&ldo;是這樣嗎?&rdo;雪穗問道,&ldo;你是被這樣壓住的嗎?&rdo;

美佳別開臉,但臉頰卻被握住,被用力扳回來。&ldo;不要轉開你的眼睛,看這邊,看著我。&rdo;

美佳怯怯地看雪穗。雪穗那一雙微微上揚的大眼睛正俯看著美佳,臉孔近得似乎感覺得到她的鼻息。

&ldo;想睡的時候,就會想起被強暴對不對?&rdo;雪穗說,&ldo;不敢閉上眼睛,怕睡著了會做夢,對不對?&rdo;

&ldo;嗯。&rdo;美佳小聲回答。雪穗點點頭。

&ldo;記住我現在的面孔。快想起被強暴的事的時候,就想起我,想起我曾經對你這樣。&rdo;雪穗跨坐在美佳身上,按住她的雙肩,美佳完全無法動彈。&ldo;還是你寧願想起強暴你的人,也不願想起我?&rdo;

美佳搖頭。看到她的反應,雪穗露出了一絲微笑。

&ldo;好孩子,不要怕,你很快就會重新站起來,我會保護你。&rdo;雪穗用雙手捧住美佳的臉頰,然後像是在玩味肌膚的觸感一般移動手掌,&ldo;我也有跟你同樣的經歷,不,我更悽慘。&rdo;

美佳差點驚呼失聲,雪穗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唇。

&ldo;那時,我比現在的你更小,真的還是孩子。但是,惡魔不會因為你是孩子就放過你。而且,惡魔還不止一個。&rdo;

&ldo;不……&rdo;美佳喃喃地說,卻發不出聲音。

&ldo;現在的你,就是那時的我。&rdo;雪穗壓在美佳身上,雙手抱住美佳的頭,&ldo;真可憐。&rdo;

這一瞬間,美佳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爆開了,似乎以前被切斷的某根神經又被連了起來。透過那根神經,悲傷的情緒如洪水般流進美佳心裡。

美佳在雪穗懷裡放聲大哭。

11

笹垣決定隨同筱冢一成於十二月中旬的星期日造訪筱冢康晴宅邸。為此,笹垣連續兩個月來到東京。

&ldo;不知他願不願見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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