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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不巧,當時什錦水果布丁賣完了。他便問店員在哪裡可以買到同樣的東西。年輕的女店員告訴他,大道上也有一家和音,建議他到那裡試試,還拿出地圖,指出地點。那時,他確認了那家店的位置,說了這樣的話:&ldo;鬧了半天,原來這裡也有一家!離我要去的地方很近嘛,早點問清楚就好了。&rdo;
女店員指引的店位於大江西六丁目。調查人員火速前往該店,證實星期五傍晚果然有個貌似桐原洋介的男子光顧過。他買了四份什錦水果布丁,但此後去了哪裡就不得而知。
他不可能為了要與男性碰面而買四份布丁,調查人員一致認為,桐原要見的一定是女性。
警方不久便排查出一個名叫西本文代的女子,她的名字登記在桐原當鋪的名冊上,住在大江西七丁目。
笹垣與古賀遂前去拜訪。
由鐵板與現成木板隨意拼湊、雜亂無章的密集建築中,有一幢叫&ldo;吉田公寓&rdo;的住宅。像被煙燻過的灰色外牆沾滿了深黑色的汙漬,水泥塗抹的痕跡蜿蜓如蛇行般布於牆面,想必是嚴重龜裂的地方。
西本文代住在一0三室。由於緊鄰隔壁建築,一樓幾乎無採光可言。昏暗潮濕的通道上停放著生鏽的腳踏車。
笹垣繞過每道門前放置的洗衣機尋找著。從前面數來第三道門上貼了一張紙,上面用記號筆寫著&ldo;西本&rdo;。笹垣敲敲門。
門後傳來&ldo;來了&rdo;的聲音,像是女孩。但門並沒有開啟,而是出聲問道:&ldo;請問哪位?&rdo;
看樣子,是小孩在看家。
&ldo;你媽媽在不在?&rdo;笹垣隔著門問。
裡面的人沒有回答,而是再度問道:&ldo;請問是哪位?&rdo;
笹垣看著古賀苦笑。大概是被大人叮囑,如果是不認識的人,絕對不能開門。當然,這並非壞事。笹垣提高聲音,讓門後的女孩聽得到,但不致傳到鄰居家裡。&ldo;我們是警察,有點事想問問你媽媽。&rdo;
女孩沉默了,笹垣將之解釋為不知所措。依聲音推測,她不是小學生就是中學生。這個年齡的孩子聽到警察自然會緊張。
開鎖的聲音響起,門開了,但鏈條仍掛著。在十厘米左右的門fèng中露出一張有著大眼睛的女孩的臉,雪白臉頰上的肌膚如瓷器般細緻。
&ldo;我媽媽還沒回來。&rdo;女孩的口氣十分堅定。
&ldo;去買東西了?&rdo;
&ldo;不是,去工作了。&rdo;
&ldo;她平常什麼時候回來?&rdo;笹垣看看手錶,剛過五點。
&ldo;應該快了。&rdo;
&ldo;哦,那我們在這裡等一下。&rdo;
聽笹垣這麼說,她輕輕點頭,關上了門。笹垣伸手從外套內側的口袋取出香菸,低聲向古賀說:&ldo;很懂事的孩子。&rdo;
&ldo;是啊,&rdo;古賀回答,&ldo;而且……&rdo;
年輕刑警話說到一半,門又開啟了。這次鏈條解開了。
&ldo;可以讓我看看那個嗎?&rdo;女孩問。
&ldo;什麼?&rdo;
&ldo;證件。&rdo;
&ldo;哦。&rdo;笹垣瞭解她的目的後,不由得露出微笑。&ldo;好的,請看。&rdo;他拿出證件,翻到貼有照片的身份證明那一頁。
她對照過照片與笹垣的面孔後,說聲&ldo;請進&rdo;,把門開得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