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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個正著。
“哎喲……”兩人捂著腦門同時叫了一聲,阿信回頭看到裴玉珠,心裡咯噔一下。
玉珠小姐沒有雀兒這麼好嚇唬,她看到大人抱著穗和娘子,一定會和大太太說的。
大太太本來就覺得娘子住在大人房裡不合禮法,若知道大人抱了娘子,不定要怎麼著呢!
阿信忙出去把人拉走,正色道:“事出突然,大人是為了救人不得已而為之,玉珠小姐快回去吧,看到了什麼也不要亂說,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裴玉珠也不知聽沒聽進去,轉身慌慌張張地跑走了。
阿信回到內室,正好聽到穗和發出一聲輕吟,在裴硯知懷裡悠悠睜開眼睛。
“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娘子醒了。”阿信雙手合十說道。
穗和虛弱地喘著氣,腦袋在裴硯知肩上無力地抬了抬,卻沒能抬起,只得掀眼皮向上看,想看看是誰在抱著自己。
當她看清抱著自己的人是裴硯知時,嚇得身子一顫,掙扎著就要起來。
奈何虛弱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她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也只是在裴硯知懷裡蹭了幾下。
“躺好,別亂動。”男人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連帶著胸腔也有輕微的振動。
穗和僵在他懷裡,一動不敢再動。
男人的胸膛很硬,但也很溫暖,溫熱的體溫和強有力的心跳一起穿透單薄的春衫傳遞到她身上,讓她惶恐又忍不住貪戀。
除了裴景修以外,她從未和其他男人如此接近過,也從未幻想過和其他男人如此接近。
因為她早已將自己的一生都託付給了裴景修,託付給了那個永遠溫柔深情的男人。
穗和心中五味雜陳,眼淚無聲而下。
裴硯知似有所感,低頭正好看到一顆淚混合著她嘴角的血跡往緊抿的唇線滲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裴硯知伸手用指腹抹去了那滴淚。
淚是苦的,血是腥的,他不想她品嚐到這樣的滋味。
溫暖的指腹碰觸到柔軟微涼的唇,兩人皆是一震。
裴硯知忙將手拿開,白皙飽滿的指腹染上一抹猩紅。
阿信看得大氣都不敢喘,上前掏出自己的帕子給裴硯知擦手。
外面腳步聲響起,雀兒端著一盆溫水走進來。
裴硯知將穗和靠在床頭,自己向後退開。
溫暖轉瞬即逝,穗和心頭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悵然。
雀兒伺候她擦了手臉,又給她端了清水漱口。
裴硯知在旁邊沉默不語,直到確信她沒什麼大礙,這才去隔壁換下自己身上被血染髒的衣服,順便吩咐阿信向雀兒打聽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穗和就是個小啞巴加小哭包,他根本不指望能從她嘴裡問出些什麼。
阿信很快就問明瞭原因,剛和裴硯知講完,就聽到隔壁傳來閻氏尖刻的罵聲:“你不守婦道的小蹄子,家裡一共就這兩個男人,你是打算一個都不放過嗎,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裴硯知長眉微蹙,整理了衣衫大步向隔壁走去。
阿信嘆口氣跟上,他就知道玉珠小姐管不住自己的嘴,只是沒想到大太太會直接過來罵娘子。
這事跟娘子有什麼關係,她要罵也該罵大人吧?
難怪人家說,女人總愛為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