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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婉柔沒有推託，大方地把這三杯酒全乾了。&ldo;好，好!張總果然豪爽。只是有個小問題，我不太明白，張總原是做娛樂業的，為什麼會對我這個小製藥廠有興趣呢?&rdo;&ldo;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做生意嘛，投資方向也不能太單一了。我看好中國大陸的保健品市場，已經買下了配方。本來想自己建廠的，但考察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合適建藥廠的地盤，正巧打聽到王總有意將藥廠出售，價格開得也公道，便接手下來，以便儘快投產。&rdo;婉柔笑道。&ldo;原來如此。看來我倆談成的是一筆雙贏的生意啊!&rdo;王總笑哈哈地舉起酒杯：&ldo;來，再乾一杯!&rdo;&ldo;不行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rdo;婉柔擺擺手，拒絕道。&ldo;不給面子?生意談成了，我不久就移民了，以後和張總在一起喝酒的機會不多了，這一杯無論如何要幹!&rdo;王總執拗地舉著酒杯等著。婉柔無奈地又喝了一杯。&ldo;酒喝夠了，我們一起去ktv唱歌如何?&rdo;王總拍著手說。&ldo;不唱了，我頭有點暈了。你們去吧，我先回去，明天記得過來簽合同吧。&rdo;張婉柔扶著額頭，看樣子真的有些不勝酒力了。&ldo;好吧，今晚張、張總好好睡一覺，明天我一定過去簽、簽合同。&rdo;王總其實已經半醉，臉紅得像關公，講話都有些大舌頭了。&ldo;謝謝王總寬宏大量。明天見。&rdo;張婉柔拿起手袋，微笑著與張曉露告退。上了車，張婉柔對司機交代了一句：&ldo;去港口。&rdo;便將頭靠在曉露肩上，閉上了眼。&ldo;張總，你是不是頭暈得厲害?剛才喝得太猛了。&rdo;曉露輕聲問道。張婉柔嘴裡輕輕哼了一聲，沒有回答。曉露便也不再說話，輕輕摟住了她的肩膀。一路上，張婉柔都沒有說話，一直靠在張曉露的肩頭。曉露低頭，看到婉柔裸露的胸上沾著一根髮絲，像白瓷碗裡落了一根黑線，忍不住動手替她拿掉。張婉柔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一眼，又將眼睛重新閉上。輕輕地抓住曉露的手。婉柔的手纖細綿軟，指甲蓋上塗著櫻桃色的蔻丹，青白的面板上暴起一根根淡青色的血管，虎口處長了一顆硃砂痣。曉露將這隻手輕輕握在掌心，用非常輕微的幅度在自己腹部摩擦著。汽車開到碼頭，曉露攙著婉柔下了車。婉柔叫司機把車開回去，挽著曉露朝海邊走去。
清涼的海風迎面吹來，將婉柔的裙子和頭髮吹得飄起來。她似乎清醒過來了，一掃剛才的萎靡，笑著對張曉露說：&ldo;好舒服，終於把剛才的濁氣吹走了。最討厭和臭男人打交道了，每次都要強忍著才不被他們的濁氣燻倒。怨不得曹雪芹說男人是泥做的骨肉，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在我心裡，再醜的女人也比男人強些。&rdo;&ldo;想不到婉柔姐對男人有如此偏見。依我看，女人中也有俗不可耐的，男人中也有清清爽爽的。&rdo;曉露笑道。&ldo;哼，女人中有俗物不假，清清爽爽的男人我一個也沒見過。曉露，沒想到你會為男人說話。你在夜總會那種地方見過的臭男人還少嗎?&rdo;婉柔不滿地瞧了曉露一眼。&ldo;我是按常情講，在小說和電影裡見到過不少好男人，按理他們是應該存在的。但不瞞姐姐說，現實生活中我也一個沒遇到過。&rdo;曉露解釋道。&ldo;這就對了，電影和小說都是騙人的。要說有好男人，也許能在男童和老翁之間找出個把，其餘的，只要那條東西還管用，就少不了那股濁騷味!&rdo;婉柔道。曉露被婉柔的這番話逗得大笑起來。婉柔也笑了，拉著曉露的手說：&ldo;我們跑到海邊去，好不好?&rdo;曉露說好啊，婉柔便彎腰脫掉腳下的高跟鞋和絲襪，交給張曉露，光著腳丫跑起來。曉露呆了一會兒，也朝她追去。終於跑到海邊，婉柔光著腳踏進海水裡，踩著浪花
